医生笑了笑说：“应该的。”然后叮嘱了一句：“你现在神不好,现在病人已经稳定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坐上车，慕醒躺在副驾驶上，双目无神地看着不断后退的路，连想事的力气都没有了。一直那么谨慎地活着，祈望着能用一己之力好所有的事。李锐的事像是一个导火索，把他所有的谨慎都击垮了。慕醒很累，实在是太累了。

方凡十过来拉住他的胳膊，冲着成说：“你去看看李锐，我先送你哥回家休息。”然后冲着慕醒解释：“必须回家，你现在这个样只会添乱。”

“林泽是个医生，他跟你完全不一样，他刚毕业，人很年轻，大大咧咧是个二愣。长得很白净，一张娃娃脸，跟个孩似的。胡繁扭伤脚，我去看他。门时就看到他正手忙脚乱地拿着病例报告在那嘟囔着些什么，胡繁在旁边闷声笑着调侃他连药都开错了。见我来，胡繁冲我打了个招呼。林泽就在这个时候茫然地抬看了

埋亲了亲慕醒，深邃的目光隔空望着窗外，平日的锐利被悲伤取代，男人自嘲地笑了笑说：“我比你自私，所以我比你更不堪，在我面前你不要一副低姿态。两年前，我因为自私死了林泽。跟你在一起并不是赎罪，也并不是因为你跟林泽有哪里相似而把你当他的影，我只是想好好地一个人罢了。要说你们两个人之间唯一的相似，那就是我曾对你们一见钟。”

方凡十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慕醒并没有看他。末了，方凡十说：“行。”

慕醒被男人拥在怀里，睛里有什么东西想要溢来，却永远也掉不来。他是太着自己了，多少次

对于两年前的回忆，方凡十的思绪只定格在浴缸里那鲜红刺目的血上。军校呆过八年，受过无数次伤，见过无数次血，却只有这次让他这么恐惧。

了，事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把男人排在最后。就因为男人承诺过会一直等他，等到他接受他。把埋在男人的膛里，慕醒伸手抱住男人，倾听着他的心说：“对不起。”

男人整理了一思绪，慢慢地揭开了自己心上这个疤。

到了X大，把车停好后。方凡十给慕醒打开了门，摸了摸他的脸然后背过去说：“上来。”

曾经的一见钟，现在对林泽变成了回忆，对慕醒变成了。一见钟从来都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是要慢慢培养而滋生的。

多少次，不抬或者是转，都能看到男人宽厚的脊背，那么有力那么可靠。慕醒心中悄悄地被滴上一滴，“啪”得一声绽开一朵不大不小的涟漪。很温柔，很好看。慕醒笑着趴在了男人背上。

慕醒无力地一笑，了，任凭男人拉着他上了车。

慕醒说：“你给我讲讲你的两年前吧。”

男人开门的动作顿了一，继而利落地打开门走了去。把慕醒放在床上，男人埋给慕醒脱鞋，替他盖上了被。忙活完了这些后，男人才隔着被抱住慕醒，用他结实磁的嗓音说：“是。”

背着慕醒，男人步伐依旧稳健，四层楼走起来脸不红气不。停在门的时候，慕醒看着男人掏钥匙开门的动作，问：“十哥儿，我是不是很自私？”

慕醒缓缓着着，医生笑着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