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川垂眸漫应了声，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树枝：“老师的难我知，我也没有打算跟您抱怨什么。”

她听的更加莫名，但听了几句已经觉得不好，正准备悄悄推开，不留神却踩到一枯枝上，发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谢乔川耳朵一动，速度极快地就向这边冲了过来，等离近了他就见这人从到脚满是泥尘，衣裳也被树枝勾的难以辨认，只有面上挂着的残破面纱能勉辨份。

有时候人在林里走路会不受控制地拐弯，当四宝见到谢乔川的时候，就知自己这个弯儿恐怕是拐大了，不过虽然路没找对，但是能遇见熟人总是好事，她正要兴采烈地叫人，忽然又想起自己现在的份，忙闭上了嘴，定了定神却见到谢乔川边站了个苍老清瘦的影。

李大儒心一堵，忙闭上了一双有些苍老浑浊的睛，低声叹：“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们谢家，当初参奏谢家那最后一本折…是我递上去的，我已经错了一回…如今我不能睁睁地看着你自甘堕落。”

他话说到一半就不往说，不过李大儒却能猜来，怔忪：“难你已经投效了殿？是什么让你

她自己瞎脑补了一瞬，那边的两人就已经开了，只是听不大清楚，她只能隐约听到‘了东厂’‘不知廉耻’‘投效三皇’之类的话断断续续传过来，然后李大儒深深地叹了气，转拂袖走了。

陆缜的新？他只略略一想，甚至没来得及多看，毫不犹豫地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只要用力就能拗断她的脖。

看着天暗淡来，她也不知被儿拉到了哪里，不过照时间长短判断应该没山林太多，她见天已经暗了，不敢再耽搁，勉辨认了一原路，准备顺着原路返回。

第七十章

林里的泥土松，她摔来竟然很稀罕地没有摔疼，就是撞到树上那一差把她撞的背过气去，她捂着咳嗽了几声，见上没有什么大伤才慢慢地扶着树站了起来。

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上回引见三皇，是我没有尽心力，这回我会帮你在殿面前好好说几句的，你…”

李大儒面上满是沉痛恼怒：“…你上回请我帮你引见三皇，我也帮你引见了，你为何又要投效东厂，跟那些奸佞小人为伍？！如今你虽为宦官，但别忘了谢氏曾经是何等的…”

谢乔川默了片刻才打断：“我不想再提当年的事，老师若是想找我叙旧就不必了，至于东厂…当时我本想着多条路也好，现在…我已经后悔了。”他顿了，又淡笑了声：“还有三皇…好吧，师父拉着我去三皇面前了个脸，这也算引见吧。”

李大儒给他讽刺的面一紧：“三皇毕竟是天潢贵胄，哪里是…”

四宝睁大了睛勉辨认，才认站在谢乔川对面那人正是李大儒，虽然不是很能看得清脸，但她依稀觉得李大儒上似乎很是恼怒，形微颤，她不觉怔住，小谢和李大儒在林里谈什么？忘年恋？

撞到一棵树上才停。

山林里满是大繁茂的树木，只有几缕夕阳斜斜了来，映的此刻格外苍凉凄惶。

谢乔川的面缓了缓，仍旧打断：“多谢老师，只是不必了，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