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成安最懂他心思，上前几步把四宝拉过来，又拍了拍她上的土，替他问：“怎么的这么脏？上可有什么伤？”

谢乔川眉沉郁，缓缓松开手，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带路，忽然轻声：“对不住。”

陆缜抿了抿唇，淡漠：“不必了，看她能跑能应当是没受什么伤。”

其实她羡慕谢乔川的，陆缜就从来不跟她说司礼监东厂还有朝堂的事，她被谢乔川问的怔了怔，猛然间发现，她打听这些只是想多了解了解陆缜。

四宝原来跟他勾肩搭背也没觉着有啥，但最近就格外别扭起来，意识地挣脱开，小声咕哝；“我能自己走。”

四宝：“…”所以说洗净脖等着挨宰这句话还是有理的。

这显然也是不能跟旁人说的事之一，四宝顿了才：“额…还，还好。”

谢乔川不答，直接把脖颈递到她手掌里，倒是把四宝吓了一，她一直知谢乔川中二，没想到他这么中二，忙缩回手：“罢了罢了，就算你甘心被杀我还不想杀人呢。”

谢乔川皱眉，奇地有些不耐：“你问这些什么？都是些刑讯捉拿之类的事，你觉着你会喜听？”

谢乔川滞了，显然是又不想说话了，两人沉默着走了林，显然四宝被疯带跑这事儿已经惊动了旁人，两人一林，就见好几个东厂的番准备来找人。

元德帝哦了声，对四宝的一片关注之心已经熄灭了七八成。

她难得沉默来，谢乔川却又突然了声：“你和陆缜…他新收的人，你也不介意吗？”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不着边际。

微沉，细细一想后果，几乎连手指尖都在懊悔，恨不能把掐她的手给剁了。

谢乔川：“…”

陆缜终于见到她来，却见她边还站着谢乔川，他看了元德帝，忍着骑冲过去把人锢在怀里的冲动，元德帝倒是好心问了句：“陆都督不过去瞧瞧？”

成安见人多杂的，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好先看了谢乔川，示意他先退，然后带着她了行里陆缜住的地方。

谢乔川看着空落落的掌心，不知为何但是十分执拗地要拉她的手，四宝给他的哎呦了一声，慌忙甩开他的手：“你搞啥啊！你到底走不走？！”

四宝给掐了个半死，本来也火冒三丈的，见他一脸懊恼也熄了火，最重要的是她先偷听人家密谈的…她扶着一棵树站起来：“咱们怎么去啊？”

她撇撇嘴：“再说你都没把脖洗净，一诚意都没有。”

谢乔川往后斜了她一：“你要给我发俸禄？”四宝给问的一缩：“小气，说说呗，反正又没事。”

四宝一脸晦气地摆摆手：“别提了，幸好我车的及时，不然还不知现在被拉到哪里去了呢！”

谢乔川准备回屋的时候，正好和一个仆从装扮的人肩而过，他脚步未停，嘴唇不动，声音极轻：“回去跟殿说，我已经布置妥当了，后日就会发动

谢乔川拉住她的手：“我带你去，你还能走吗？”

四宝怔了怔，虽然她觉着他今天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的，但是一会儿不说话又觉得闷得慌，主动搭话：“最近当差当的怎么样？”

她容嬷嬷式狞笑地着伸手：“我可真掐了啊，你到时候可别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