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宝嘿嘿笑了，把玩着摆在柜台上的一方绣帕：“不是有你在吗，交给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顿了又；“我过几日要跟着督主去南边办事，你有什么要捎带的吗？”

这回四宝没有犹豫，意识地：“不是。”她说完才有些懊恼：“跟你没关系吧，你家住海边吗？的那么宽？！”她说完又忍不住了一句回去：“我有你投效三皇的事儿了吗？！”

谢乔川话虽然不多，却字字如针，针针见血，

等了嘉明殿的时候他立在玉阶之上，负手看着青云低垂的天空，不疾不徐地叹了气：“要变天了啊。

……

虽然两人是好朋友，但四宝其实烦他老纠结这个的，皱了皱眉才：“是啊，你有什么问题吗？”

谢乔川的胳膊看起来是彻底痊愈了，不过人却比往日更加消瘦，站在那里就想一把鞘的宝剑，的凌厉人。他眉间郁却更深：“你要和督主去南边？”

四宝听完睛一亮，又暗暗惭愧自己好歹是条穿越狗，智慧连鹤鸣一个古代人也不如，两人就着这桩生意商量起来，最终列了长长的单，又说好了见着合适的要买，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准备继续收拾东西。

果然没有听去，他也就不再多说了。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四宝自然不清楚，她最近忙着跟熟人告别，于是空去外见了一回鹤鸣，鹤鸣的小店已经开了起来，她本来正在货，见到四宝很是惊喜，嗔了句：“我这店你投了不少银来，已经开了近两个月了，你还是回过来吧？真真是个甩手掌柜。”

谢乔川薄唇募得抿紧了，半晌才稍稍松了松，轻轻吐三个字来：“为什么？”

这换四宝抿唇了，谢乔川见她面变幻，声调不由自主地放柔：“这些你都好好想想，我不想…”他话到嘴边却是一个转折：“我不想你白白送了命。”

他说完要说的也不再废话，直接转走了，留四宝边走边皱眉。

他声音轻淡到几乎听不见：“你跟他…是他迫你的吗？”

四宝皱眉，他不等她说话就继续：“就算撇开太监的份不谈，你对他知多少？他的为人如何你了解吗？他杀过多少人，上背着多少人命，他在外过什么，他前是什么份？他后又是怎么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的？这些你都知吗？你什么都不知，就敢一心一意地跟着他？不怕哪天连命一并丢了。”

谢乔川垂密的长睫，有一瞬间想告诉她，因为我是你未婚夫婿！终究咬紧了牙关没说来，跟着血一块吞了去。转就恢复了淡漠：“看在你我朋友一场的份上，提醒你一句罢了。”

她揣好单正准备往回走，没想到才拐去就被人挡住了去路，她吓了一，还以为遇着了抢劫的，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谢乔川，拍着：“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吓死人了。”

四宝怔了怔：“什么为什么？”

鹤鸣听到督主二字，心里微微叹了声，不过还是很快打起神来，饶有兴致地问：“你要去南边？”她想了想：“我听说南边的好些东西，如丝绸珍珠龙井茶这些，在当地买的极便宜，但是一运到京城来价钱能翻上好几倍，你倒是可以把南边的特产斟酌着带回来，咱们也能小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