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宝在坦白交代和哄一哄前的醋缸之间纠结片刻，还是：“不是，是你先发现的。”

四宝疑惑地偏看他：“你又卖关。”

他垂眸思忖片刻，忽然一笑：“只盼着天佑福泽，让皇上的能大安。”

他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偏淡笑着吩咐成安：“丽贵妃禁足这些日好生招呼着，只要暂时留她一命，旁的随你们折腾，记住别让人拿住了把柄。”

所以皇上防着他也是同样的理，是怕他妨碍江山社稷吗？不是的，只是为了让他的皇位更牢固罢了，元德帝此人才只能算得上中庸，独独把皇位看的牢固得很，就是死怕也不能放手。

家里有个磨人的小妖她也很为难的吗！

经过这么一打岔，四宝心里的余悸倒是散去不少，只是还有些不安，忍不住靠在他胳膊上：“总是这么提心吊胆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啊？”

陆缜斜睨她一：“说谎。”

陆缜笑了笑：“到时候再跟你细说。”

陆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远望着屋脊上的鸱吻：“不远了，再等一阵。”

陆缜觉着只要谢乔川还在里一日，他每天便如泡在醋缸里一样，禁不住：“那是你没见过他的阴私手段，忘了在南边他是怎么把你当炮仗炸了吗？”

四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吧，你驾驭朝堂，我驾驭你就行了。”

原来元德帝遇见陆缜的事儿都会再三思量一番，绝不会想今日这般帮着三皇和颜娆步步紧。

四宝问：“娘娘怎么这么早把十

陆缜面微沉。三皇聪颖四皇勇武，都是储君的门人选，元德帝却一直没有立储，旁人只元德帝难以抉择，其实只有他知，元德帝压没有立储君的意思，他由得两个儿把朝堂搅的乌烟瘴气也不是为了让两人分来，究其底，就是为了平衡，两人闹腾的越厉害，就只会盯着彼此掐，彼此掐的越狠，他的皇位就坐的越稳当。

四宝：“…”

四宝紧紧搂住他，两人厮磨了一会儿才往司礼监走，到后面一庭院，就见倚绿带着十九皇在玩闹，见到陆缜和四宝忙起见礼：“厂公，秉笔。”

他说完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又有些不痛快：“你方才就这么直接跟着谢乔川走去了？！你对他倒是信得紧呐？”

陆缜：“…”他本来想好好罚一罚不听话的小东西，但想了想他可不就是被她拿住了，不解气地在她粉脸是了把。

便是我也无力回天了。”

四宝：“…你有完没完！我不伺候了！”

四宝想了想后果，也暗一声侥幸，她现在终于缓过神来，眯着睛细细把上午的事过了一遍，犹豫：“你有没有觉着皇上对你…似乎不像原来客气了？”

十九皇抱着球扑到她怀里，声气地撒：“母妃，你陪我玩好不好？”

四宝想到这个朋友，又是叹了气：“他早就知我的份，若是真想害我，早就跟三皇说了，既然没说，可见并没有存歹心，再说他的…”她犹豫了一，还是：“就算要算计你，也不会通过你边人这样没品的手段。”

他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他很早就发现你的份了？比我还早？”问完觉着自己既别扭又无趣，却忍不住竖起耳朵等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