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一直在厨房里收拾,时不时在冰箱的便条本上写dian什么,没想到这么一位暴脾气也曾经是盖亚的候选人。
为什么陶医生不让他当了呢?
这是个好问题,我须得蹭到他shen旁,好好撩他一xia,比我和远神在这瞎猜好得多。
“双尧,你当时怎么选上的顾教授的徒弟啊?”
“他?他不挑的,据说,只要是黑tou发的中国人,智商过130就行。我爹妈是偷渡chu的中国,本来就没shen份,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已经非常不满意了,听说有人要收我,又能摆脱我又能拿shen份,开心的不得了,分分钟就把我卖了。”
“卖了?”
“真的卖了,收了钱的。”他说:“我男人后来要帮我还给顾清,他没收。”
“啊?那你后来怎么就没当顾教授的徒弟?”
“太疼了,”他把手里的活停了xia来,皱着眉回忆,“我那时候很小,我男人给我打了一针,我就疼的受不了了,跪地求饶,非常没面zi。”他撇了撇嘴,音调一转,喜气洋洋地说:“但是没办法,我男人太ai我,到底还是帮助我摆脱了顾清的mo爪。”
“我悄悄和你说,因为这件事,我回国以后还坑过顾清的弟弟一次,差dian让我男人打死给他偿命。”他直起shenzi,仿佛一脸沧桑地说:“因果报应啊,我和顾清现在也算扯平了,不然难说要不要打里昂一顿。”
我看了一yan在ca桌zi的里昂,连忙扮演一只和平鸽,把话题拽了回来:“真的有那么疼?”
“生不如死,”他抖了一抖,“你不是要打吗?等你晚上就知dao了。啊,对,今天晚上没有你的饭,要不疼的要命的时候,你可能会吐,没准没被针打死,先让呕吐wu噎死了。”
“就因为疼,陶医生就不让你当了?”
“谁让他ai我呢?”□□桶无比自豪地拍了拍xiong脯:“等我长到十八,kua、xia猛龙解封。”
“哎呦,你不是说现在这世dao不用理规则么?”
“那是我男人定的。”他阴测测地笑:“你知dao,kou鼻窜chu面条的gan觉么?”
嘴欠让我倒霉,于是,整个xia午我都chu1在无尽地瑟瑟发抖和想象中,著书一本――。
陶医生an时andian地回来了,吃了晚饭,他和我两个人往地xia室去了,没坐电梯,打着个手电筒,一dian都不gao科技,也没什么仪式gan。我努力搜刮了一xia能和他讨论的话题,从少的可怜的清单里挑了一个:
“陈琦经常和你提起我吗?”
“嗯,是他最ai的话题,可以舒缓他每次注she1的负面qing绪。”陶医生问:“他呢?和你提过我吗?”
“没有,估计他也不知dao怎么提,我那时候还以为他每个假期都去mei国找他妈妈,还傻兮兮地给他打电话,问他mei国的汉堡什么味dao。”
人的脑zi真是会骗自己的,其实漏dong很多,只是我没有去想过。我知dao陈琦的妈妈常年在mei国,但是居然常年到我一次都没见过的程度,我总告诉自己陈先生在mei国有生意,但是是什么生意,我好像也说不明白。在和陈琦分开以前,我那颗榆木脑zi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有关陈琦的一切。
“你也不要怪他,他和顾教授的事qing,大多数时候都是保密的,不告诉你也是一种保护。”陶医生将手电向我这边偏了偏,继续说:“其实,还有dian事qing,我中午的时候没有说chu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