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打算修房zi,二哥今年xia半年要结婚了。”
gao凉问:“哦,修在哪儿呀?”
三堂哥是个老实人,脸一xiazi涨红了:“拆了老房zi修新的。”
gao凉一xiazi明白过来,三堂哥指的老房zi当然不是他们家现在住的房zi,因为这房zi是大伯家七十年代修的,还算是新房,老房zi肯定指的是爷爷原来住的老房zi,那四间房有两间是gao凉家的,那块宅基地旁边的空隙不大,拆了两间来修新房肯定是不够的。gao凉猛然想了起来,她记得大伯家拆了原本属于她家的老屋修了新房,完全没有知会一声,原来就是这年。以前是她不在家,去了深圳,他们来了个先斩后奏,现在还是不打算知会他们一声吗?真当他们是ruan柿zi呢。
吃饭的时候,gao凉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这话说开了。大伯母说:“这房zi你们不是不要了吗,我让你们回来也死活不肯回来,你们要是回来住了,我还会拆那房zi吗?”
gao凉冷静地说:“伯母,话不是这么说的,即便我们不回来住,这老房zi的所有权也还是我家的,你没有拆的权力。就算是你修房zi地不够,那至少应该来征询一xia我们的意见吧,不能一声不吭就把房zi给拆了。”这是欺负他们jie弟年纪小,不怕他们闹呢。
大伯母说:“房zi现在不是还没拆吗?现在你知dao了,反正你们也用不着,地就让给你哥哥们吧。”
gao凉斩钉截铁地说:“不能免费让。”
“那你想怎么样?”大伯母的脸se变得不好看起来。
gao凉说:“你们要么给钱,要么用别的地来换。”当年她妈就是这么被bi1走的,她现在就算不需要这地,也不能白白拱手相让,亲兄弟明算账,这是大伯教给她的。
大伯看了侄女一yan,发现这个侄女的xingzi和弟媳妇的xingzi非常像,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他咬咬牙,说:“我家山tou那块地就换给你吧。”
gao凉想了想:“好。不过得立个字据,空kou无凭。今天哥哥们都在,风shui师父也在场,你们帮忙zuo个见证吧。”那块山tougao凉父亲带他们去看过,是队里分的黄土山,gao凉家也有一块,跟大伯家的挨着,上面稀稀落落长了些枞树和茅草,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gao凉记得以后好像有gao速公路从那里修过,不过juti是哪儿她记不清了,不guan是不是,有没有价值,反正这地她不能拱手相让就是了。
gao凉去大伯家这趟估计气得大伯母郁闷得要吐血,不过她觉得自己去得ting值的。临走前,大堂嫂悄悄地拉着gao凉的手问:“妹妹,你去了一趟广东,觉得那边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有很多工厂招工?我要是去那边能不能找到事zuo?”
gao凉跟这个堂嫂鲜少接chu2,不过以前听妈妈说过,这个嫂zi是个ting实诚的人,因为有个厉害的婆婆,经常被挑剔嫌弃,堂嫂一有机会就会跟gao凉妈诉苦。gao凉自己没跟堂嫂接chu2过,不太清楚她的为人,不过看她低眉顺目的样zi应该是个和善的人:“嫂zi你想chu去找事zuo?”她看着堂嫂怀里才两三岁的侄zi。
堂嫂说:“你伯母经常嫌弃我,你哥也不帮我,我两tou受气。我不想在家待了,想chu去zuo事。但是没有人带我,我不敢去。”
gao凉自己shen为女xing,对受压迫的女xing多少都有dian同qing心理,便说:“侄zi这么小,你chu去我哥能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