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深一气，一脸如丧考妣，不不愿地朝着温良走去。怎么这么倒霉，又摔了一个酒杯！他心中委屈，只觉得都是温良的错。若不是温良盯着他挑刺，他也不至于太过紧张，结果……明天看来连盒饭也吃不起了，只能改吃泡面了。这个念让楚离预见了更加悲惨的未来，打定主意在发工资之前，不能让温良找着理由再扣钱了。

楚离低着不说话。温良看他心不好，虽然不排除楚离是故意的，好逃避刚摔了酒杯的惩罚。不过温良转念，觉得凭楚离的智商似乎还不到反应这么快，也就默认了楚离是真的心不好，当难得温言：“刚摔了酒杯的事算了，你要是累了可以去休息间坐会。”

似模似样，就是还不太利索。

裴凯同地看了楚离一，飞快地找来工帮着他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楚离郁闷地蹲在地上，心中将温良翻来覆去骂了个狗血淋。

“黄世仁”突然转变画风，楚离颇有些不适应。他意外地看了温良一，想想现在自个确实心起伏，万一一个手抖再碎几个杯，估计泡面都要吃不到了。为了个月能吃饱饭，楚离从善如地过谢，转回了休息间。

楚离小声抱怨：“半个盒饭没了。”

楚离全一僵，意识便要抬，却在抬到一半时想到什么，生生止住了动作，继续若无其事地朝着吧台走去。他自觉平静，却不知落在温良中已是脸阴沉，眉皱的仿佛能夹死蚊，好像有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不还一样。

这个名字……

“楚离。”

楚离对着镜轻声叫着，解开了衬衫的扣。白皙的膛了来，他把手放在心，心脏劲有力地动着，没有伤，也没有席卷全的刻骨疼痛。

许是温良的视线压迫太甚，楚离紧张之余手一松，正拿着的酒杯立刻光荣就义。轻缓的音乐中，酒杯落地的声音并不算响，但依然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楚离缓缓闭上，记忆的闸门打开，耳边似乎响起呼啸的风声，激昂的摇乐声……声音中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脸上挂着自般的冷笑。有一团火在他心里窝着，四乱窜找不到，堵得他心火烧火燎的疼。他想要将心的火发来，却不知该如何。在他又一次用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如汹涌波涛，劈盖脸瞬间把楚离淹没。

“怎么？”温良刚刚也听到了那个名字，随问：“脸这么难看？认识江行哲？他欠你钱了？”

冷白的灯光，得光亮的镜里，映照一张楚离熟悉的脸。他盯着这张脸看了半晌，突然微微一笑。镜里的人同样笑着，颜昳丽，有种偏于致的。他又了一个鬼脸，镜中的人同样扭曲了脸。

“没事。”裴凯安，“一个酒杯扣不了多少钱。”

休息间没有人，这个时候服务生大多在外面忙碌。满室的黑暗袭来，将休息间同酒吧分割成两个不同的世界。楚离没有立刻开灯，而是闭着在黑暗中站了会，才一步步走到墙角的半面镜前。

他心底盘算着工资分，垂丧气地一步步挪向吧台，冷不丁听到有人像见了鬼般大叫：“江行哲！”

裴凯忍着笑帮楚离收拾好，戳戳楚离示意吧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