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心里想着这些，跟着江行简上了16层。因着是档公寓，这里所有的门锁都是指纹结合密码的形式。

江行简当着楚离的面输密码：“960308，记住了吗？”

如果是楚离本人，肯定熟悉附近的路。如果不是本人呢？

大雨、黑暗加持，陌生的城市，江行简的车速逐渐减缓。在一个等红灯的十字路，楚离听到江行简问：“华严和西山路，从哪边拐去蓝鼎公寓更近一些？”

半小时后，两人不知算是开车还是开船，终于穿过淹没了整个城市的积回到了蓝鼎公寓。江行简买的是16层，无论采光还是风景，都是公寓最好的。楚离初始没有反应过来，来到蓝鼎公寓才想起他似乎在这里看过房。

想到这里，他突然就失去了说话的兴致，盯着窗外看了起来。

江行简也不知自己想要试探什么，那声“秦穆”就像一个心，让他生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他明知这个希望太过荒诞，却仍是忍不住带着一丝期盼。可惜……

“哪里？”楚离一脸茫然。

楚离皱着眉，试图在可怜巴巴的记忆中找华严和西山路分别是通往哪里。可惜他以前来忻城，不是有司机就是跟着秦穆的助理，本不需要心忻城弯弯绕绕交通的分布。现在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活动范围一直在老城区附近，离着新城十万八千里，更不可能有印象了。

“嗯。”江行简答应了声，真的选择了西山路的方向拐弯。

彼时他跟着秦穆没少跑忻城，总住酒店觉得不太方便，就想在四海附近的新城区买套公寓。蓝鼎这边来看过两次，还满意，但后来跟秦穆吵了一架，他有段时间没来忻城，也就忘记了这茬事。

楚离慢半拍地嗯了声，隐晦地瞥了江行简一，觉得他是不是哪

江行简似乎颇有耐心，仔细地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楚离搞不清他们谁真谁假，更觉得这样互泼脏其实没什么意思。不手的是谁，江行哲已经死了，难找黑手来，江行哲就能活了吗？还是他们以为江行哲会稀罕他们替他报仇一样。

宁卫东脱不开关系。正如秦穆认定江行简不是什么善人，暗示江行哲是江行简害死的一样。

许是预了两天的缘故，这场注定要的雨竟是奇的大。整座城市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巨手倾倒了一盆来，瞬间改换面，由众人还算熟悉的场景变成了一座隐藏无数小凶险的野图副本。

他犹豫地看了江行简一，觉得“楚离”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忻城人要是不知这些，会不会有些太过奇怪。反正江行简问的是哪条路更近一些，说明不走哪条路都能到蓝鼎公寓。哪怕就是说错绕路了，江行简也不会知。这样想着他心一横，挑了一个顺耳的回答：“西山路吧。”

拐弯的刹那，江行简心叹息，掩去了中的失望。刚才的问题本是一个陷阱，从这里去蓝鼎公寓只有西山路一个方向。至于华严，则在新老城区交界，附近本没有华严这个街名称。他记得前几天看过的调查资料，资料显示楚离就读的中是忻城市重忻一中，就在西山路到蓝鼎公寓的这条街上。从楚离家住的小区到学校，无论怎么绕都会经过蓝鼎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