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说不心里什么滋味，难过有，愤怒有，委屈似乎也有。他想命运真是个的玩意，兜兜转转非得“告诉”他真相。他其实更愿意“稀里糊涂”，也免得把自己当另一种意义上的傻。

秦穆想离开他，宁卫东想让秦穆离开他，目标一致的两人联手在他面前演了一场戏。只是……他们大概谁也没有想到这场戏本没有依着剧本走，而江行哲那个倒霉稀里糊涂便在戏里送了命。

真他妈是的人生！

他若无其事地路过两人，连正都不肯施舍一个。秦穆最先反应过来，看楚离的神复杂难明。宁卫东后知后觉，忽的伸手抓住楚离，表阴冷：“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宁卫东没了声响，不知是秦穆的突然变脸让他太过意外，还是秦穆的指控太过刻薄，让他找不到言语反驳。而秦穆更似彻底抛开上的遮羞布，一刀快似一刀地向宁卫东：“行哲怎么死的，宁少不会不知――他看到我们在一起，绪不稳之去飙车。但实如何你我都知。我承认我不是东西，想借宁少的手摆脱行哲，那宁少呢？你难不是利用我想行哲死心？不过是行哲一的事重演了一遍，当年你找人倾演，如今没有势均力敌的演员，不得已亲自上场而已。”

楚离把手机回兜里，面无表地走过去推开木板门。仿佛是一荒诞的舞台剧，台上两人卖力演，台唯一的观众却意兴阑珊。“背叛”的真相如此猝不及防地在前展开，尽两人的只是只言片语，但楚离已经可以想象背后的种种因由。

远远地，裴凯冲他招手：“楚离快，我正要去找你，赶紧去换衣服，化妆师正等你呢。”

前的变故太过突然，似乎上一刻两人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但一刻双方蓦地撕破脸，彼此撕咬地血淋淋，像握住对方把柄的政客，将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暗的过往纷纷袒在光天化日之。

秦穆一气说完，宁卫东才恍然惊醒，想都没想便抬手给了秦穆一个耳光：“你闭嘴，行哲死了，你知不知行哲死了……”

着拍摄计划，楚离的戏份在午，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准备。闻言楚离迅速调整好心，把小阳台发生的一切抛在脑后。裴凯迎过来，习惯地攀着楚离的肩膀，突然惊讶：“怎么回

他说完甩开宁卫东的手扬长而去。仓库的侧门在后关上时，楚离重重地吐了一气。

楚离漠然地看着他：“听到江行哲是个傻。”

但宁少呢？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行哲把你当朋友，你把行哲当什么？禁？私有？你天天琢磨着怎么上行哲，心积虑害的行哲一个朋友都没有，行哲知吗？你不敢跟行哲表白，只会心思阴暗偷偷摸摸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半斤八两，谁又比谁好？”

清脆的耳光声回在狭小的阳台，同时响起的还有“致丽丝”的手机铃声。外面的两人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控，同时目光冷厉地看向木板门的隔断。隔断，楚离低着，额的碎发垂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他慢吞吞地从兜里掏手机，脆接起：“哥……我知了，我现在就去。”

宁卫东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像是一穷途末路的野兽，被人撕开扭曲的、已经化脓的伤，独自在旷野痛苦地呜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