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照规矩，但凡外来人，都要登记笔录。

除非你混的久了，比如给队后勤，供应瓜果蔬菜什么的，可以破例，像田行长次来，被人拦有可原。

守卫站在哨所里，军绿的军装很是惹。

见其驻足没动，便斜着睛看过来，暗忖，他是嘛的？

穿着得，开着几十万车的，也是个人，只是形迹可疑，似乎在犹豫，思考着什么。

末了，对方终于动了。

迈步上前，也许是被冷风的，整张脸寡白，并不好看。

“小伙，您好，我找余师长。”田行长勉压住怒火，心平气和说。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他客气的问。

对方先是一愣，本能的摇，跟着怕他不让似的，连忙：“我是他的好朋友，你给他去个电话便知了。”

“我姓田，是工行的行长。”他委婉的没有报全名。

即使报了人家也不知，还不如挂着衔。

行长听上去，很有派，都是公家的人，多少要给颜面吧？

守卫朝他示意：“好，您稍等。”

跟着拿起旁的电话，拨了几个数字。

田行长认真的看着他的作，想要记线，但人家果真是线，只有三个数字，外线该怎么拨，无从得知。

也不知听筒那边响了多少声。

却是没有应答，守卫微微皱眉，再次拨打。

这回还是同样的结果，他投以抱歉的微笑：“对不起，师长可能正在忙，您在等等，过两分钟我再打。”

男人的脸越发难看。

他憋着满肚火，一刻也不想等。

看着紧闭的电动铁门，真想闯，但这里是啥地方？官家地盘，容不得您放肆。

田行长满脸铁青的颔首，客气：“那就麻烦您了，我去车里等。”

男人转来到吉普车前，从袋里摸香烟，叼在嘴里，边走边掏打火机，手掌拢在嘴边，啪的一声后，火苗窜来。

风就像刀片似的，刮过来。

还没等烟凑近，暗红的火苗熄灭。

田行长换了个方位，背着来风的方向，这回总算如愿。

他深一气，将火机扣上，跟着钻车里，降车窗，一边烟一边等待。

目光望着不远的办公大楼，知余山海就在里面，却没办法，这种觉，真他娘的窝火。

门卫说到到，两分钟便要拨个电话。

可直到整烟都完，也没见那边动动嘴。

田行长了涸的双唇，摸手机，跟着拨了过去。

余师长的办公室坐北朝南，宽敞洁净，屋里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大都是办公用品和简单家私。

最显的要数沙发和大班台。

此刻房间里静悄悄的，突然桌面上的电话响起，划破空气，片刻停止，接着手机唱起了行歌曲。

是耳熟能详，烂大街的曲目。

男人的手机号码用了好多年，移动公司回馈老客，赠送了几个月的免费铃声。

本来他是听不惯的，可考虑到，自己的铃声太过普通，被用的多了，有时还会现，反应错误的形，所以也没取消。

办公室里登时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