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杰会意，问：“你打算去寻江昊文？”

赵明珠一直在旁陪着白秀芸，见状叹了一气，老大不忍。苏思安原本是跟着二太太想来一看究竟的，看到这副景，不知怎么的竟然动了古，退来一言不发，拉着林嘉杰就往外走。

江老太太看似惊不乱，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残局。然而，她在退白秀芸的房间的时候，亦是止不住的怒气，她手中的紫檀木佛珠被她无意识地摩挲着：“论理，小五也实在太荒唐了。沈氏收拢不住他的心，我冒着小九被带坏的风险，让白家妹住了江公馆，可他呢？每日里玩得家也不回，这里也不来，这叫什么事？”

苏思安：“这个人.渣！白秀芸无论如何也算是他女人，这般不闻不问放在江公馆里，算是什么事？”

苏思安一愣住了。他鄙薄江五公为人，平日少和他有交往，只是听风言风语说他在愚园路那边的公寓里同一个京剧坤角双宿双.飞，然而在哪里，他又怎么知

二太太有些尴尬，却仍然笑着说：“昊文正好有些要紧事缠住了，走不开，你如今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没有，我差人去买。”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三太太颇为知趣，赶紧迎了去，看到二太太只是扶着一个老妈，慌慌张张地前来，料定她不知江五的落，是来这里霉的，不由得暗自幸灾乐祸。

江三太太心中暗乐，趁机给二房药：“二哥和二嫂都是大忙人，如此看来，他们在小五的教育上，确实是疏忽了。像小九，从小在老太太的调.教长大，外表看着虽然调，却是个有志向的，这不，今年刚刚考取了圣约翰大学，全是老太太您教导有方啊！若是小五也能在老太太边养着，只怕也就没这些事了。”

“好孩，你先养好要紧。”江老太太忙开安抚。无论江老太太多么不喜白秀芸，白秀芸是在江公馆她的辖区了意外，她总要一姿态的。

看到江老太太满脸慈祥的样，白秀芸仿佛稍稍安定了些，疲倦地闭上睛，角一滴泪珠顺着脸颊落，滴到枕上。

“哼！他们一心不待见我这老婆，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哪里能放心把孩给我带。如今了这等笑话，这又能怪谁呢？”江老太太冷哼一声说。姜家人丁兴旺，对于姜家二房江五公是否有嗣的事本没有那么在意，故而如今白秀芸小产，老太太却也不心疼，她如此惊怒交加，只因白秀芸是在她的地盘上小产的，她自觉跌了面。

密对于刚刚失去了孩的女人来说，的确有些残忍。

林嘉杰又问：“那你知该去哪里寻他吗？”

正在这时，门房来禀报说：“二太太来了。”

白秀芸自来到江公馆以后，二太太一向不待见她。这在二太太而言，已是少有的温和的表示了，纯粹看在白秀芸刚刚失了孩不容易，有意安抚她的份儿上。然而白秀芸非但不领，反而又在悄悄地抹泪，一张苍黄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小，上满脸的泪痕，着实叫人唏嘘不已。

“这……”江三太太迟疑。

三楼西厢的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了。重的血腥味一冲了来。二太太皱了皱眉，着刚刚去，就听见白秀芸声音微弱、气息奄奄地问：“是昊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