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杰看着赵明珠渐渐远去的影，言又止，终于叫住了她，轻声说：“你知该怎么联系我。我一直都在那里。”

然后，林嘉杰就重新发动了车。这次车直接开到圣玛利亚女中学的校门，林嘉杰先了汽车，给赵明珠打开了车门，绅士风度十足。赵明珠笑致谢，就仿佛他们在汽车里没有在黑暗中沉默那么久时间似的。

他们就在黑暗中长久地沉默着，似乎要沉默到天荒地老一般。不知过了多久，林嘉杰终于又叹了气：“是我的错。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林嘉杰不料她竟然会问得如此直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沉默了片刻，突然间叹息着说：“我曾经答应过小安，不会跟他抢心仪的女人。可是，现在我后悔了。”

这种说法虽然比较委婉，但是表达来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清晰了。赵明珠的又开始疼了起来。她了太阳，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李凤华一副关切的样，问，然而赵明珠尚未来得及回答，她便话锋一转，“江九公和沈公，一个个一表人才，又都对你仰慕有加。你究竟想选哪个？想好了没有？”

赵明珠一惊，讶然看着李凤华，一副惊觉心事被她看穿了的神。李凤华却很是镇定地笑了笑：“没人是傻，我都看着呢。别看我年纪比你小，可这角眉梢的事，我比你通得多。那两个看起来是一对好朋友，其实姓沈的一直在跟姓江的较着劲呢，看似恬淡无争、为朋友两肋刀，这等心机，啧啧。不过他在沈家是真正说得上话的人，若是真心待你，定然会为你争取正妻的待遇。姓江的就要差上一，虽然据说也颇年少有为，可是江家自朝不保夕，江老太太又顽固不化，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以你的，你若嫁去，能不能是正室还两说，就算明媒正娶，日后也诸多疼的事，难缠的很。”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赵明珠只觉得事越发复杂了起来，她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却忍不住猜测这话里的深意。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自己的宿舍前，开门时，却见李凤华笑地从旁边闪来，向她打招呼。

赵明珠这才将舞会之上唐儒耕暗中如何吃她豆腐的事，一五一十讲来。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李凤华脸，却见李凤华脸始终淡淡的，一副早有所料、看破红尘般的通透，等到赵明珠说完了，她才冷笑：“我早就看到了。只是装作没有看到罢了。男人就是这样卑鄙无耻，娶夫人先挑家世，相中了人家的家世嫁妆，

赵明珠听李凤华如此真实地为这个世界中她的婚姻嫁娶问题心，心中甚是动，笑：“我早说了我不嫁人了，你却叽叽咕咕，说了这么许多。”想了想，却又正说：“那位姓唐的公，名叫唐儒耕的，便是你表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凤华睛一亮，中却轻描淡写地说：“既然是这么说，就是很想告诉我，又怕我责怪了。你放心，我一向是知你人品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怪你便是。”

衣。那你的意思究竟怎样？是想我把舞衣的钱还给你，还是怎样？”她的心中砰砰乱，想到了某种可能，但是却用简单暴的方法，将这个话题碾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