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女孩，毕竟要江家人面，才说得过去。否则被人看见江家小同我这个外男一起游，岂不坏了名声。”林嘉杰略带些俏地向赵明珠解释他把苏思安寻来的用意。他的长睫在阳光投密的阴影，他的话也虚虚实实，叫人无法猜测到他的真实用意。

“我听侍者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了。希望你不至于认为我这个人太过讨厌。”林嘉杰自嘲一般地笑笑，向赵明珠说。他知赵明珠喜喝这家咖啡馆里的咖啡，所以特地买通了这里的侍者，要他看到赵明珠就摇他的电话。这种追求人的小手段很上不得台面，也显得过于迫切，但是林嘉杰这般直截了当地说来，反而给人以坦率的觉。

“你这些日受苦了。你爹娘见到你这副样，会伤心的。先定一定神，和我们一起去散散心，等到养得白白胖胖了，才好回家见你爹娘。”林嘉杰一面说，一面朝赵明珠使着。

在同意了江婉清参加灵隐寺之行以后，对于苏思安的加盟，赵明珠已经相当淡定了。上海滩就那么大，苏思安每日里在证券公司前。以林嘉杰对他的熟悉，被发现也不能算是太过巧合的事。

赵明珠没有声反对。林嘉杰所说的去玩是有预谋的。赵明珠名义上的白秀芸想去灵隐寺烧香已经想了很久了，她的洋人丈夫保罗不愿陪她同行，赵明珠倒是愿意，只不过白秀芸对两个年轻女结伴行心存疑虑，总觉得边要有男照应着才算放心。林嘉杰早就当仁不让地答应了来。赵明珠自然不愿意同林嘉杰一起游的，但是看白秀芸这般雀跃，也很是无奈。如今若是带上江婉清一，人多了，许多事林嘉杰就不那么方便，倒是省心不少。

“你的爹爹和娘亲想你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林嘉杰转过去，对江婉清说。

“时代在发展。科学对于女人来说，是绝对的利好。因为有了现代化的工，女人和男人之间力方面的不足被最大程度地抹消了。女人地位的提，单靠喊几句号，像真正的弱势群那样表白苦和牺牲，是没有什么大用的。一个人的地位，来自对这个世界的掌控能力。所以，若想提升自己地位，获得更多的自由，首

一路之上倒也宾主尽。原先林嘉杰还有意开了车去杭州，因苏思安的加盟，车坐起来便有些紧张了，所幸沪杭线已经收归国有，他们便验了一回火车的觉。对于白秀芸和江婉清来说，这种觉自然是颇为新奇的。然而对于赵明珠而言，她却深刻地受到了生产力的发展、科学技术的日新月异给社会带来的深远影响。这并不只是思想德课本上一句大而空的泛泛之谈。

像这样一个坦率诚恳的年轻人，笑容净，宛如阳光般温，她这么怀疑提防他，是否错怪了他呢？赵明珠心中举棋不定。

“沈家哥哥！”江婉清并没有和沈家针锋相对的时候，她对沈家的记忆，还停留在林嘉杰和苏思安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的时候。

“当然不会。”一个声音将赵明珠从沉思中惊醒，她抬看时，看见林嘉杰微笑着走了过来。

能获得幸福吗？李凤华的经历已经说明了一切。哪怕如江家老太太一样，了一辈的人生赢家，到来却仍然是竹篮打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