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屏明白过来，说，“刚解决一个，我在想一个。”

他垂眸看着练习册，讲解认真，边讲边写公式，手写的字母每次收笔时都会来个大弯

……

陆适问也不问，直接把份证掏给她。

钟屏找到自助机，让陆适跟着登记作，解释说：“就算不借书，光在里面看书，也要有证才行，办个借阅证方便，反正不花钱。”

……

陆适跟上去。

钟屏，“待会儿我有问题问你。”

他声音压低，近在咫尺，也许是环境太空旷，他的声音听来有种低鸣一般的磁，嗡嗡嗡地，在钟屏耳边震动。

十一分钟……

陆适看一，“都明白？”

钟屏说：“我有几题没懂。”

边上的人轻轻地翻过一页，陆适的视线随着她的书页偏移，见她看得认真，靠过去问：“看哪儿了？”

钟屏许久没来，研究了一指示牌，才带着陆适往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自习室，时间尚早，里面的人不算多，空位绰绰有余。

“……桨尖平面垂直于旋翼轴，周期变距……”

……

三分钟……

她的耳朵有，还有，忍不住悄悄抬，看向边上的人。

两分钟……

十二分钟……

……

陆适笑了笑，凑过去，拉过她的习题册，问：“哪题？”

陆适无所谓，把信息登记完，很快就拿到了借阅证。

陆适研究了一会儿，讲解：“假设直升机在垂直上升的状态，发动机有80%的功率传递给旋翼，型阻功率是诱导功率的一半，这里的损失系数是……”

他继续等待。

陆适百无聊赖地翻了会儿书，也跟着了几题，刚写完最后一笔，边上就有人说：“写好了？”

“份证带了吗？”

吃完一盒，图书馆大门终于开启，钟屏起，掸了掸屁说：“走了。”

……

钟屏指给他看。

十分钟……

陆适不再吵她，静静地等着她来问。

钟屏“嘘”了，小声指给他：“这里。”

“没。”

自习室在一楼和地一层，四层楼，每层都存放着不同种类的书籍。

钟屏，慢慢吃起草莓。

一分钟……

陆适立刻说：“什么问题？”

“我昨天的一套考题，有几不明白，待会儿再问，我先自己想想。”

到了大厅，钟屏问：“你有借阅证么？”

钟屏认认真真地听。

陆适：“……”

都是大长桌，钟屏随便找了位坐，陆适坐她边上，两人一齐拿课本。

陆适又往边上看，钟屏已经放笔，看起了书。

安安静静地看了会儿书，人渐渐多了起来，脚步声和说话声都极轻，书本翻页的声音，反而清晰可闻。

“……如果旋翼直径变大，能不能用小功率发动机……”

……

陆适转，“怎么？”

他靠过去：“问题呢？”

陆适往边上看去，钟屏正低着，刷刷刷地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