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眨巴一，理所当然地说：“我来的时候你已经拉到一半了啊！”

夏佐有些不敢相信：“阿阳，你是现学的？”

瞎老三急切地说：“那我给你完整的曲。”

晏阳接过二胡，在手上试了试音，觉音还不错，便试着把瞎老三那半首曲给拉了一遍。晏阳只变动了三四个地方，就把夏佐几人给镇住了。他们没一个人懂这种乐，却明显能觉晏阳的平比瞎老三一个层次。若是把曲比作泉，那瞎老三时不时会堵一，给人一种艰涩凝滞的觉，晏阳不一样，晏阳指尖泻来的曲，慢时如涓涓溪，快时如洋洋江河，听得人通舒畅，浑上没有一个孔不熨帖。

晏阳找到瞎老三的时候，瞎老三一首曲才拉到一半。他没立刻上前，而是站在一侧听对方把曲拉完，才上前说：“你这曲好像有几个地方不太对。”

瞎老三一直到曲终了都没回过神来。他紧握着晏阳重新递回来的二胡，本不敢相信刚才的曲是从他手里的乐发的，更不敢相信晏阳拉的是同一首曲。

“不来了。”晏阳断然拒绝。

“说不来。”晏阳拉了张椅往瞎老三边一坐，“你手里那东西给我看看。”晏阳对这东西有印象，他们那时候这叫奚琴，胡人那边传过来的，瞧着比七弦琴简单，音也单调许多。作为秦楼楚馆最受迎的纨绔弟，晏阳在哄女孩方面造诣最，女孩喜的东西他都有涉猎，奚琴他也玩过，虽不如七弦琴通，唬人还是够的。

“为什么？”瞎老三问。

夏佐几人都兴趣。瞎老三细说之，他们才

真了不起，一句话都不和我们说，没意思，走了走了。”可惜这样的弹幕没有人会理会，没一会儿就会被淹没在茫茫的弹幕海洋之中！

瞎老三霍然抬起，“看向”晏阳所在的方向。瞎老三不是全瞎，他从小还能应到光暗，通过光影之间的微妙区别，可以确定自己周围站着人或者立着别的东西。瞎老三问：“哪里不太对？”

瞎老三半信半疑地将二胡递给晏阳。

瞎老三：“……”

瞎老三也是个怪脾气的，晏阳这般不客气，他反觉得对胃，一都不像平时那样不冷不淡，起就说：“我领你们去看看。”瞎老三听晏阳几人年纪都不大，正是喜闹的岁数，又补了一句，“今天正巧有场搏击赛，你们要是要兴趣我可以领你们去。”

“我累了。”晏阳想也不想就说。他又不是卖艺的，也就是一时手想玩玩而已，才没兴趣和这瞎切磋技艺。晏阳也不瞎老三想听曲想得挠心挠肺，径自问起瞎老三怎么地世界。

“对啊。”晏阳信胡扯。他一向活得肆意又放纵，遮遮掩掩不是他会的事。会就是会，聪明就是聪明，他不怕别人知，反正躺了十五年的人是他，在另一个世界活了好些年的也是他，任谁都查不个所以然来。真要有兴趣查的话，最终可能会归功于他那失踪快一年的厉害外公吧？晏阳说，“这有什么难的，听一听就会了。”

瞎老三一把抓住晏阳，死死地拽着他，仿佛生怕他离开。瞎老三急切地追问：“为什么只有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