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非来不及反应这话里的意思，就觉到心里空了一个角落，属于齐天扬的气息在远去，这让他心如刀割，疼到几乎想落泪。

无尽的孤寂，是会把人疯的。

当舍其一，当舍其一……

楚寒非死死勒住云真尊主脖，叫他快走，这场景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每一遍都是一次新的存档，几乎要把他的大脑存撑破。

忽然有一光打破了那近似永恒的相依，混沌在分离，冥冥中他听见自己说：“大为缺，天衍四九，当舍其一。”

楚寒非觉得自己犹如在梦中，梦里没有人烟，一片混沌，仿佛天地都不存在，他和天扬紧紧相依，就像是一的，每一寸都溶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圆满到不可思议，甚至想永远这样活去，不需要半调剂，只要这个人在他怀里就够了。

齐天扬无聊地想东想西，事实上他现在脑里混沌一片，想什么都很乱。

齐天扬看着楚寒非，总有一种奇怪的觉，似曾相识，就像是很久之前见过的老朋友，一举一动都透着熟悉的意味。然而只要他睁开，用那双冷冷淡淡的凤看着他的时候，他又会打从心底开始讨厌这个人，就算仍然觉得似曾相识，仍然觉得像是从前认识的朋友，也是那种欠了他五百万不还的朋友。

步床放床帐就是一个小空间，两个人并排躺着，一个俊无双，一个风华绝艳，怪般的。

世界多了就这一不好，传送阵用不了，因为世界与世界之间有一层隔膜，传送阵是无法通过的，好在散仙可以腾云驾雾，速度比起传送阵也差不到哪里去。

“快走！”

楚寒非的况其实要比齐天扬想象的更好一，他是受了伤没错，但并没有伤到神魂，之所以看上去像是快要死了只剩一气，是因为乾坤图收了云真尊主自爆时产生的能量，撑得太厉害，要突破了。

让大孙好好照料二人，齐辰轩抹了把脸，踏上乘云往中界去。

见着昏迷中的

“快走！”

“快走！”

……

齐天扬看着楚寒非，神渐渐恍惚。

年轻人啊！一个个只知惦记着那些的，真是……齐辰轩心里慨，不过酸归酸，看着自家孙儿可怜的模样，心里也了，命人将另一个房间里的楚寒非抬来，将二人安置在一起。

齐辰轩心里不由就有些异样，他没来得及深想，毕竟命保住归保住，也不能总这么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不是？

齐天扬茫然的看着床帐，万分肯定自己现在应该已经醒了才对，可他明明能看见周围的一切，却清楚的知自己压没有睁开睛，连动也动不了，这样久了，是个人都要崩溃。好在不知怎的，边还有个人，闭着，他可以数他的呼和心，看着他，他可以数他的睫，至少短时间不会让他觉得无聊到想自杀，就算这个人是楚寒非也一样。

他心里忽然就升腾起一怨愤，却不知该怨谁，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丢掉了，很重要很重要。

这觉很奇怪，不过他既然都能穿越到自己写的里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奇怪的事不能发生吗？或许，楚寒非就是上辈和他有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