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想让皇上信任自己，那就只能自断一臂。”那青年坦然的微笑，再度重复：“权衡之，自毁清誉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自己从地位低贱的人，到锦衣卫的统领，如今有宅邸名望，百官皆以礼待之，连张孚敬见了他也只能摆友好的神，一切都是皇上给的。

虞鹤复杂的神，压低声音：“严东楼。”

“因为，你只有一人。”严世藩明显也不太能畅的说这句话，因为它太直接了。

可关于某些其实不该有的依恋和思，两个人却又都看的清清楚楚。

严世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哪怕平日里已经尽了所有交际之能，也得罪了无数人。

是啊，无父无母，没有背景和渊源。

杨慎之父杨廷和是四朝老臣，曾经首辅，就不必说了。

“为什么？”虞鹤皱眉：“你要怎样的人？”

不说破，不避讳，无声的默契已经到了极。

可从

监国也好首辅也罢，那都是他应得的。

杨廷和之父杨，那也曾任行人司司正、湖广提学佥事。

杨家父虽然有此殊荣，可家世渊源之深让旁人本无法动摇。

哪怕皇上允许，自己也不到。

“所以……”严世藩叹了气，就这么不近不远的看着他：“我的归宿，也只能与你一样，才可以往更的地方爬上去。”

“你听我说完。”严世藩的声音非常平静，甚至说，冷静的仿佛在讨论别的事：“自古至今，没有例外，功即危，才绝则夭。”

虞鹤了，承认：“我也觉得，不太对劲。”

“而我如果似常人般娶亲生，在京中扎去，只有两条路。”

他自觉不，为此自卑而煎熬了无数个夜晚，却也这么熬过来了。

只有一人？

“你在怕什么？”虞鹤反问：“如果你娶了谁，又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他的官路太顺，爬的太快了。

虞鹤脑里一片空白，想了许久才懂他的意思。

更何况他当初刚的时候，就职的是也只是不起的翰林院庶吉士。

在这种况，要么跟皇上站队，让他信任自己会誓死效忠，要么跟大臣抱团，不结党就等着被针对到死吧。

而且着他的过去和未来，也不太有可能婚娶。

严世藩从的那一刻，就把许多的东西都算计了去。

他得到第一个官职的时候，只有十几岁。

论才学、能力、资历，王首辅自然都值得这个位置。

再婉转，也足够伤人。

“因为会动摇和威胁边的每一个人，包括皇上。”

“要么盛极而斩，中年或者老年便被折了去，所有荣华付之一炬。”

“你没有发现，王首辅是如今地位最微妙的人吗？”

“我不可能再婚娶了。”严世藩缓缓：“你的位置，将来的，肯定是正一品，同时封爵赐号。”

虞鹤愣了，他并不知答案。

“不，”严世藩看着他的睛：“我拜了王首辅为义父之后，份就非常微妙了。”

“要么混个不声不响的二品官，也就这样了。”

“为什么？”严世藩反问：“你知，你上有什么东西，是他人远不能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