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恺也是没想到肉馅儿这么没定力，能被洗成这个效果。

“啊！”凌川恼火地把碗往案板上一放，骂了句脏话。

虽然瘦肉粥和饺这两种在和形态上都有着天壤之别，但只要能挽救这碗肉汤并且顺利地填饱肚，吃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那什么的时候……都一样。

凌川拍了拍手讨好：“哇，！”

“闪开。”江恺大手一挥，架势十足。

“嗯？”凌川偏过看着他，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小火苗。

好在凌川家的电饭煲还算级，分煮饭，熬粥，煲汤三个档位，他熬粥键以后，开始泡香菇，剥。

“有有有！”凌川飞快地从橱柜里找一袋香菇和两个松花。

“怎么办？”凌川眨巴了一睛，他不想重新剁肉，只能求助智商看似比他好几个层次的江恺。

“卧天，”江恺神骤变，盯着这碗黑乎乎的肉愣了得有十来秒才收回了神，“你腌肉呢啊？”

江恺问：“家里有或者香菇什么的吗？”

结局是，原本就已经烂如泥的肉馅和为了一。

他先是很不要脸地在心里嘲笑了一凌川的厨艺，而后又庆幸自己刚吃过排条和梅花糕肚不是很饿，最后才扬起唇角提议，“要不，煮粥喝？”

“都快泡成肉汤了，没办法包饺了。”凌川指着肉碗无奈地哀嚎了一声，剁了半个钟的肉馅，就这么付之，他很不甘心。

“洗一。”江恺冷静地思忖了片刻得了这个结论。

不多会，案板上香菇和就都切好了。

虽然切来的效果不那么理想，刀背和案板上都沾满了黄，有恶心，但好歹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淡地回应了一句。

“好像倒多了。”凌川很有自知之明地抱着碗凑到了江恺跟前。

一分钟后。

“好吧。”凌川倒了半瓶酱油去绊了拌。

江恺围上了围兜，细长的手指压着溜溜的香菇，在案板上缓缓地向后移动，他切东西的动作虽然没有转笔时候那么行云，但也不算笨拙，每一刀去都是稳稳当当恰到好。

“嘿嘿，”凌川傻笑着蹦跶到了他的另外一侧，歪着继续看，“然后嘛？”

他第一次煮粥是在上小学的时候，那会爷爷还有力气在镇上的厂里卖廉价劳动力，每天早上门前，会提前把米和泡在锅里，他起床以后就一边背书一边煮粥，乡用的都是柴火，推两去可以背好几篇古诗。

凌川很傻很天真地信了他的邪，去厨房过了两遍。

江恺洗完手，淘好了米，爷爷教的比例把米和倒电饭煲里，凌川就跟只刚断的小狗一样，缠在他后，寸步不离地盯着看，得他都有小紧张，怕失了准。

“煮肉。”江恺面无表地把一锅端到了燃气灶上，然后拧开开关。

反正他对的接受能力很，只要熟的就能吃。

“怎么了？”江恺扔书跑厨房。

凌川单手撑在灶台边上，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白粥喝腻了以后他就琢磨着往里加东西，香菇，青菜，虾仁，肉丁，笋丝，别的不行，煮粥是他最拿手的——虽然没什么好值得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