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饭，一家人围坐在灯闲聊。说起今天中午谈卫民打孩的事来，陈赞有些埋怨地说：“坛的爸爸怎么那样啊，不分青红皂白。”

陈昌隆叹了气：“卫民这几年越发过分了，越来越不像话。”

陈赞父母事堆积如山，劝了一会，就去后山忙活了。

于碧莲将脸转过去，盯着地上，不声。

刘双双笑起来：“碧莲你这是说气话，你走了，坛弟兄三个这么小，连饭都吃不上了，多可怜，你怎么舍得？”

“77年恢复考的时候，他刚好结婚，第一年没去考；第二年你碧莲婶怀孕难产住院，孩

谈天了一鼻：“我知。但是我妈也有难，我爸三天两和她吵架，还经常动手打她。”

陈赞心里一紧，有些怜悯地看着谈天。谈天察觉到母亲的失望，无助地说：“妈，你要是走了，我和弟弟怎么办？”母亲在家，他们的日尚且如此，要是走了，这日还过得去吗？

陈赞知，当务之急就是得把于碧莲和谈卫民的问题给解决了，但是谈卫民如此无可救药的个，要改变起来谈何容易啊。陈赞知自己遇上难题了。

打工。

过了一阵，谈卫民走到陈赞家门前，也不屋，就站在那吼：“都死在别人家什么，赶紧回来饭了，你想饿死老啊！”

陈赞将谈天拉到一边：“坛，你千万别让你妈妈去了，要不然以后你和你弟弟怎么办啊？”

刘双双说：“还不是在怪碧莲耽误他的前程了。”

陈巧比陈赞先发问：“妈，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们说说吧。”

刘双双看了一丈夫，说：“卫民以前读书的时候，成绩还很不错，加上他家成分低，每个大队都有上中的名额，他就被推荐上了。中毕业后，就在我们村办小学当代课老师。但是他这人脾气不太好，学生调，他就打学生，结果就被学生家长告到公社去了，他的代课名额就被取消掉了。只能回来种地。

陈赞锁起眉，这事实在是太恶劣了，谈卫民真不是个男人。他知谈天兄弟在于碧莲走了之后过的是什么日，谈卫民丢了老婆，又开始酗酒，经常打骂他们兄弟三个，谈天为了保护自己和弟弟，就和他爸对着，甚至上演父全武行。

那时候谈天已经上中学了，他家里没钱，只读了不用寄宿的乡中学，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跟着一群混同学，经常逃学、打架、偷东西、抢钱，初中没毕业，便彻底变成了一个混混。后来在一次群架混战中，误杀了人，逃到外地去避风，再后来就脆混上黑社会了，彻底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于碧莲知这是谈卫民在妥协了，便拉着儿回家去饭。谈天恨恨地瞪了一他爸，陈赞无可奈何地摇了摇。

因为牙刷的事让谈天和谈阳吃了一顿苦，陈赞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这兄弟俩，虽然事的起因不全是因为自己。

这两年后山的油茶园肯定还发展不什么规模，自然也请不起人，谈卫民每天无所事事，只会打老婆骂孩，于碧莲迟早是要被去的，得想个什么法让谈卫民转转，不那么恶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