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赞也跟着去帮忙，能收拾多少算多少。这时已经慢慢涨到院里来了，一些低洼已经漫上了。陈赞好不容易将一位寡居的老太太从她的小屋里劝来，她死活也不愿意离开她家的老房，信大是不会淹了她的房的。明明着大雨，温度并不，陈赞却急得了满脑门汗，不过总算是把人劝来了。

“什么东西啊？五，别回去了，等退了再拿吧。”陈赞看着茫茫的面，还有几十米就到陆地了。

发洪搬家可不是件轻省差事，除了贵重品，猪鸭鸡、粮、被褥衣衫，能搬则搬，否则被洪一泡，就全都泡汤了。

陈赞看劝不住，只好说：“五，你别回去了，相片在哪儿呢？我去帮你拿。”他想着一个老太太，走路慢腾腾的，等她回去了，还能不能走来都是问题，便把老太太托付给别人带上去，自己蹚着又返了回去。

离河不远有一个院，叫河边院。那儿住着十几人家，都是他们村的，与主村隔了差不多一里路的距离，院的地势地平，与河堤几乎平行，不知当初是谁选在那儿定居的。

陈赞知，那场大洪就是今天来的，他赶紧去找陈昌隆：“爸，河涨上来了。会不会再往上涨啊？”

然而雨并没有停，中午过后，雨又大了起来，都快赶上昨天的大雨了，河也漫过河堤，以肉看得见的速度往上漫，人们这才意识到事的不妙来。陈昌隆和几个村带着住在的人们，去河边院帮那些人家搬家。

陈赞心里焦急，事实上上游了大雨，引起山洪爆发，几乎是百年未遇的一场洪，反而到了九八年发大的时候，他们这儿到很平静。但是陈赞又不能说自己知一定会涨上来的，只好看着慢慢上涨的位着急。

陈赞打着伞，老太太拄着拐，两人冒着大雨蹚着，沿着路的轮廓摸索着往村里走，走了一段，老太太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不行，我要回去，我有东西忘拿了。”

此时院里的人都撤得差不多了。陈赞心里焦急，找到老太太家，那是一间历史久远的土坯房，房

第二天，天气依旧阴霾。谈天一早跟着陈昌盛送鸡和蘑菇到县城去了。大半个上午的时候，雨又起来了，但是没有昨天那么大。陈赞时刻都留意着河面的位，位一直在缓慢上升，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河面已经和河堤齐平了。

陈昌隆和刘双双不知，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刘二良正好站在他们家窗外，这两年他在坐牢，家里没了收来源，日过得相当窘迫，现在连买种鸡和鸡苗的钱不够，他准备过来求陈昌隆两赊账的，等以后鸡长大回本了再还给他们的。他在窗外呆了片刻，又悄没声息地回去了。

陈昌隆摇摇：“不会了吧。昨天那么大的雨都没涨呢，今天的雨小多了，而且又快停了，不会再涨了。”

改过了就好。”

“不行，不行，不拿来我就不走了。”老太太不知发了什么癔症，“那是我老的相片啊，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里，我要回去陪他，淹死都算了，死也要死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