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卓心中一喜。这还是她前日传递给王公的信息。彼时她见冯家人供中有这么一句话：“冯掌柜从不在外过夜。就算去青楼，也是夜前便回了。”心中莫名多想了些。

宁清卓便也一声叹息，自然而然转朝偏堂行：“我现在哪里还有心生意。那锦衣卫的指挥佥事孙大人愿意帮忙，这些天，我都在他那里查看案宗……”

冯星四年前丧妻后，便再不娶妻纳妾，想来是个重之人。这种男人去青楼，或许不是为了贪图享乐，而是想找个知冷的己人。若是碰上了合适的姑娘，一来二去，生了谊，那这位姑娘，不准会知些。这才让王公去查探一二。

是查看起账目来。

两人就这么闲聊行到了偏堂。见四无人，王公这才变了神，凝重：“青楼那里，我还真查了问题。”

宁清卓皱眉思量起来。王公虽然因着父亲职务之便，查探时多有方便，但是毕竟不是衙门中人，真到了关键之，他还是受制。廖浩南为刑主事，能得沈家信任，就连沈大学士都请他查探一案，想来应是个可靠之人。遂应允：“好，那便劳烦王公跑一趟，请廖主事。”

王公应好，便打算告辞。可宁清卓思量片刻，却又低低唤：“王公且留步。”她措辞：“其实……我怀疑孙剑锋是妖书一案的幕后主使。”

王公也知晓她不便，只是一声叹息：“宁姑娘，沈公曾叮嘱我，让我好好照顾你。可他狱这些日，我只是忙着四打，都不记得要来看看你。”他关切问：“你还好么？生意可有难？”

她急急放纸笔行，果然见到了王公，心中便是一凛。面却如常上前招呼：“王公，你找我？”

此话一，饶是王公有所预期，也不禁大惊：“宁姑娘为何有此揣度？”

宁清卓眯：一个月前。那丽娘早不离开晚不离开，偏偏在妖书案发前不多久离开，实在让人怀疑。王公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急急：“我再问那丽娘的去，那老鸨却不肯说。我怕再多追问会打草惊蛇，只得离开。宁姑娘，我此番来便是想和你商量，这事我定是没能力深查去，你若不放心孙大人，我便告诉廖主事，请他面调查，可好？”

这个问题宁清卓却不好回答。她自然不能将她与孙剑锋的纠葛说，遂避重就轻：“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现咱们既然掌握了先机，不如便试上他一试。我想请廖主事找到

宁清卓不信任孙剑锋，是以，她只有设法从茫茫的案宗中，搜刮可能有用的信息，再让值得信任之人帮她实况，不准就真能找线索也不一定。她这么苦心耐心看了好几日案宗，王公那却丝毫没有展。宁清卓正觉无望，开始考虑要不要改变策略时，却终是得到了好消息。

王公上前一步，低声：“我去了冯星时常去的烟雨楼，那老鸨果然说冯星有名老相好，名唤丽娘。只是……那人一个月前，就被人赎，离开了青楼。”

这日，宁清卓照旧回云雾阁，将搜集的信息写给宁杰。却听见大堂里有人询问：“你们掌柜在不在？”声音竟是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