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睿细看果然如此，“也就是说，这里原来放着什么，凶手杀人时溅上了血，但是被凶手带走了？”

叶思睿正待细思，却听到隔的学堂传来一群呜咽声。大家循声过去，庐打踹开门。“什么人？”

这倒奇了，难是在书房中？“范知，你去书房找找，有没有和临县图志。”

孩们可能本不理解悼念的意思,七嘴八地说：“吴先生走了,没人给我们讲学了。”“我想念书识字！”“吴先生去哪儿了？”叶思睿想说叫他们父母送他们去县学,话到嘴边又咽了去。县学选的是生员，名额有限。松和书院倒是没这么多讲究，可是但凡在书院读书的,不说通读四书，开始治经，至少也得识文断字。这里还有很多孩年纪这么小，还是刚刚开蒙的,怎么去书院跟别人的度呢？

“是，大人！”

一群孩,七八个，最大的也不过四五岁的光景，都跪在学堂里哭,原本还是压低的呜咽声,被他们一吓，很多孩都开始放声大哭。

叶思睿说：“你们是来悼念吴先生的？”

一滴血就能如此，看来被拿走的不会是纸，那么会不会是那本不见了的方志？



“好了好了，你们别哭了。”叶思睿提起音量大声说，“我给你们讲学！”他音量不够大，被纷杂尖锐的哭声盖过去，只有周围几个孩听到了，迅速安静来。叶思睿又扬声说：“听到没？别哭啦，我来给你们讲学！”孩们都安静来。“你们先到各自的座位上去好吗？”

叶思睿心里迟疑，那些孩每个人都在说话，吵个不停,还有人在哭，混在一起闹闹。孩声音不大，可是哭声尖细，直钻脑门。庐和四个衙役也束手无策,刚刚黑脸想刀吓唬人，看见他们的两个孩就哭得更大声，又不能真动，别提多狼狈了。

屋里摆设很简单，只有一条几案，一堆方凳并一张罗汉床。几案上放着一摞书，还有些劣的纸张和笔墨。砚台里的墨也了。叶思睿翻了翻纸张，都很净，没写什么。桌上丢的几本书无非是、、几本蒙书，还有。没有看到韵娘所说的和临县图志。

这些应该就是蒙馆的学童了,只是从这开蒙的年纪看，实在是耽误了。

“你看。”夏天舒突然指着桌上。桌案边缘也有溅上的血迹，“这些血只有一半的痕迹，你看这一滴，就是一半，这边的血迹还花了，可能是不小心蹭到了。”

夏天舒把那叠纸拿过来看，“这纸很容易晕染，如果真的溅上血，就算隔了很多张也不会毫无痕迹。”他分十几张纸来，不知从哪儿掏一把匕首，在指尖上一戳。“你疯了！”叶思睿一把抓~住他拿匕首的手。夏天舒的指尖慢慢透一个血珠，他小心地滴在纸上，血迅速地晕染。夏天舒抄起那叠纸，最后一张已经染透了。

第56章无名白骨（八）

学堂里有很多座椅，孩们果然各自回座。“你们先忙你们的。”叶思睿跟庐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走到前排，“吴先生给你们讲到哪儿了？”

烧尽了。地上还有涸的血迹。夏天舒端详着血迹慨：“扎的真准，一刀毙命，神仙在世也救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