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哪里得罪了您,不妨请您明示。”
“得罪了我?”郑淇手xia运笔如飞,嘴里说的话依旧阴阳怪气,“叶大人这话折煞本官了。本官只是个四品小官,哪敢zuo什么记恨排挤之事,指不定哪日就被叶大人向上tou参了一本。”
虽然仍然是挤兑的话,可是总算也说明白了叶思睿这遭遇的源tou――越级。朱大人xia令不查江北州佐贰官,搁置审讯孔泰平,叶思睿却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目的是什么路人皆知。如今皇上更是破格把乡试舞弊案交给他,这虽说是无意,也让朱大人面zi上大大无光。
叶思睿之前已经聊想到此chu1,才磨磨蹭蹭不肯过来。如今确定了自己并未zuo其他得罪人的事,便将袍zi后摆一甩坐xia了。“郑大人,不必用话刺我。孔泰平的案zi大人但凡提审过罪犯就该知端倪,把控一县之nei铸银、shui利、税收粮款,贪污修建shui坝的拨款,欺上瞒xia,枉顾人命,若这还不算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叶某还真不知dao什么才算了。”
郑淇被他凭空噎了一句,却无法反驳,只得狠狠瞪他一yan,手上的笔也停了。叶思睿见他不反驳就继续说dao:“至于乡试这个案zi,却不是叶某自己讨来的。想必朝中也没人会zuo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活。只是背负皇命,也只好尽忠职守了。”
“又开始拿陛xia压人了?!”郑淇手里的mao笔直接飞了chu去,落在叶思睿面前的地上。墨汁一路飞溅,属官纷纷就地跪xia。郑淇大喝:“愣什么?捡回来!”
郑淇的yan神不可谓不凌厉,叶思睿却泰然自若,“xia官本是据实禀报,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这个案zi牵扯颇广,还得请郑大人pei合才行。”
他这话说得毫不客气,郑淇却面se沉静xia来,接过mao笔,重新开始书写。“叶大人,既然你自认是个shuang快人,我们就不兜弯zi了,你想要本官怎么pei合你啊?”
“我想看璞县中举的十一个举zi的试卷,最好还有几分其他试zi的zuo比照。若不看试卷,就难以判断以他们的shui平是否能中举。”叶思睿稍加解释,把礼bu扣押卷zi的事qing咽xia了,他还不想让郑淇知dao自己先行去了顺天府。“自缢的举zi有个一同赶考的同乡叫zuo李兴huan,落第之后估计是回乡了,我想问他些事qing。”
郑淇一直埋tou苦写,听他说完tou也不抬,就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本官会给礼bu打招呼,也会派人去找那个人。”
虽说见面不太愉快,但是该办的事也都办了,受几句风凉话gen本不算什么。而且他心知肚明,郑淇gen本不和朱大人报批就应xia这些事,要么是朱大人事先就想到答应了,要么就是朱大人要他全权决定此事。不论是哪一种qing况,叶思睿都觉得要比自己直接和朱大人打交dao好太多了。
办完事,叶思睿有心告辞。只是提刑an察使司不同于顺天府,毕竟是在自己的官司,办完事就走实在太不留qing面。他心里踌躇,坐在那儿动也不动。郑淇又写完一张公函,看他仍端坐在那儿,就说:“想必是叶大人还不知晓自己衙门在哪儿,你带他去。”他草草指了个属官,那人躬shen前去带路。叶思睿当真没想到他们还真给自己准备了衙门,只得苦笑着跟上去。
提刑an察使司的佥事都有自己an查的区域,一般都在当地的州衙或是县衙办公,一年到tou也就那么几次上报案qing需要ru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