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可好？”颜崇临问。

被颜崇临说中，卓常玉也不知该说还是别说，这种事说来，真是笑话，仲孙家从未正式给过卓常玉正室名份，仲孙青陶娶妻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她心什么。

她附应。岂知两人重逢之后竟如兄妹一般交谈，清淡如茶，昔日愫竟然没给他们留负担，卓常玉也不知为何两人告别后，她心低落起来。

“是这样吗？”卓常玉自觉自幼多心，容易胡思乱想，要她放宽心，不是容易事。

被说中，卓常玉再也忍不住这些时日被

然而，她不知颜崇临看着她于夜光走回禅房的背影，心中几许懊悔，怪着自己，都是自己一生怯懦，才会一直错失屡屡到来的良机，辜负自己、辜负他人、辜负一生。

卓常玉想笑着说却难掩忧郁，月光这么亮，怕被他看见她的心事，她微微：“能过且过，没啥大好大坏极为大幸。”

颜崇临听她极否定的吻，大概推测来，“仲孙大少爷是否再娶妻妾了。”他在仲孙家卓常玉门时，他就听过仲孙成年还是会再娶，丫鬟生的卓常玉只是他们买来的传宗接代的。

“怎不说话，仲孙大少爷让妳受委屈了。”颜崇临记忆中的仲孙青陶任大脾气，可对卓常玉不差。只是多年过来，他总会经历少年、青年，现他成年了，难说不变。

来这里？她听错吗？她猛然摇。“我不能家，家里还有老父老母呢。”

“没有、没有……”卓常玉急切回，深怕被误会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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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错，往后心里有事就来，外走走，别闷在家里。”

这次再见她不见颜，人气也差，像有什么不愉快事藏在心。

“心不好就来这里吧。“

不禁抚面，臆测自己年华老去，已不如少女时唇红齿白、面如桃花惹他人目光，所以与颜崇临再会也激不起他任何的激动。

“是的。”

“喔。”卓常玉轻应一声，听他娓娓，彷佛那一切也是无风无雨平静，听不他当时的惶恐无奈和一丝波澜，她没他这般修养，虽然自己可以不与人争论，可知自己心并不开阔，这些日才会悒郁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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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骤然叹息。“京三年我虽中殿试，也获个刑官位，可官场狡诈，我实难天天应付那些嘴脸，了两年，有人想收买我将即将执行的死刑犯，窜改文书，变更已经执行，再将那人纵放。那人暴力杀人无数，可他父亲官拜三品，我不从，就被那三品官收买他人陷我不义，既然官场险恶，非我留之地，我无家累，京城邂逅本寺住持玄空大师，两人相谈投趣，他邀我来这儿任文纳，几个月过去，深觉此乃人间仙境，打算长住，也就落发修行了。”

他起往她走来。白天他注意到她，虽然时序已过数载，可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朝夕相，她的一颦一笑他了如指掌。

“是否有何不顺，所以来此焚香？”他觉得无事她不可能跋涉而来，毕竟路途甚远。

颜崇临蓦然一笑，”没要妳家，像这回这样，焚香祷念之后妳心里是否舒坦些了。”

颜崇临微笑，“现在想起人还在，也就没什么了。人就是这样，那一个关卡过去，即能看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