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卓常玉說燙著了，仲孫青陶心一緊，跨前一步，拉起她手瞧，簷廊只有月光朦朦朧朧看不清，他連忙，「回房去，我瞧瞧，找找房裡有沒燙傷藥。」

卓常玉聞言抬頭，見她們主僕詭譎交換臉，青素突然喔喔幾聲，開始裝虛弱：「小，那我先進房了。」

鄒孟伶尷尬一笑，就當真的吧，只怕她有心而來，她初到此地，還是提防，卓常玉看似無害，人不可貌相。

她們戲演得太差勁。

天亮不久，想了一晚上，卓常玉要家丁去找成大夫来，是不是，找成大夫不就知了。

手上的碗被鬆開，吭鏘應聲落地破成幾個碎片，茶濺了一地。

她被拉進房，焦急的仲孫青陶一瞧手都紅了，心疼的在房裡到處找藥，終於在櫃屜找著了。

「说的也是。」仲孙傻笑，希望她别再不理他。

鄒孟伶盯著她，懷疑剛才的話已被竊聽，見青素就要彎腰幫忙撿拾，趕緊：「青素，妳不舒服進房去吧，我來幫就行。」

被这么一卓常玉心想好也好不了，脱了外衣，她爬床，看仲孙青陶往后面去不知什问：「你不去西厢房那。」她试探。

「怎了？」卓常玉不懂他意思。

她要走，一時間忘了手上還端著蔘茶，一提步，瓷碗裡的蔘茶濺來，滾燙的溫度濕透袖，害她燙得刺痛叫了一聲，「哎唷！」

卓常玉动。想想自己这辈，生懂事就帮忙照顾弟妹，帮爹娘田，十岁就去严家当丫鬟，嫁给仲孙青陶之前都在侍候他人，可嫁他后，她并没吃什苦。

她這一說幫兩人幾天低迷解圍。

「没有。」他觉得没什么好说，卓常玉也不会喜他提那话题。他爬上床，希望赶快拨云见日，夫妻两别再闹脾气了。

房裡的人驚嚇的跑來看，看見卓常玉蹲在地上慌亂撿拾碎片。

見仲孫青陶緊張貌，卓常玉幾日陰霾沒了。他仍舊這麼關心自己，這麼晚了不去他新婦那？

(繁)這事非同小可，卓常玉認為要趕快跟仲孫青陶說，不說幫人家養兒都不知呢。

「不洗了，这么晚，厨房没了。」

仲孫青陶拖著她往東廂房去，心裡本要說剛才聽見的事，可想想，假如真是她聽錯，不就變成她在製造是非了。

她在忸怩什么脾气，想想，她这样的，有个男人疼已经万幸，还争什么名份呢？

仲孙青陶拧了条湿巾走来不悦：「为何提这事儿，本心好好的，又糟了。」

「应该先去洗澡再药。」仲孙青陶觉得。

她吃一驚說：「去廚房泡蔘茶，可蔘茶被我翻破了，手好燙著了。」

。」

走回去桌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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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瓷碗碎片，卓常玉嘴裡咕咕噥噥，兩手刺疼，昏昏暗暗看不清有沒血，在她盯著手端詳時，仲孫青陶從另邊走來，看她沒看路：「妳去那兒了？」

「怎了？」她以为邹孟伶哪惹恼了仲孙青陶。

「不用了，我自個撿。」地上烏漆摸黑的，卓常玉將見著的都撿了，揚看鄒孟伶找個理由解釋，「走到妳這兒不知絆到什了，差點跤，幸虧沒倒，只是碗破了。」

仲孙青陶都收拾好，突然想到，「怎忘了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