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我们参加的第一场舞会在圣维尔的广场舞厅。

“约翰，你是一家之主，不要让个女人指挥的你团团转。”我叹了气说：“等我回家，我会派人给你送五十英镑支票。你把债务还掉，然后辞退仆人，把这栋房也退了。如果你愿意，可以先住到我家来。”

“我知，我也提过要解雇仆人，可是黛西不同意，她觉得我是一位绅士，家中不能没有仆人，否则就什么面都没了。”他低着说。

怎么能忘记！”黛西责怪，然后她微笑着看向我：“不知一次聚会是什么时候，到时候我们一定不会缺席。约翰的朋友里能人多，也许可以拉约翰一把，您都看到了，我们现在快走投无路了。”

“我看到你们还雇佣着仆人，艰难时期，不该过的如此奢侈。”我说。

约翰长长的叹了气，对黛西说：“你陪安娜小去楼上坐坐吧，我跟亚当有话要说。”

女仆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型，不过却在她茶的秀发间了一个深红发夹，像是在郁郁葱葱的林叶中了一支红玫瑰一样。这对她那张秀气的脸庞起了烘托作用，使人一便对她产生烈的印象。十八岁的少女浑洋溢的着青的气息，脚步轻盈的像动的灵，让人无法移开睛，她今夜真是丽极了。所以当她挎着我的臂膀走舞会大厅时，着实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一位年轻绅士正穿过人群向我们走来，他材修长，相貌俊，仪表堂堂，有棕黄的长发和碧绿的睛，

当天晚上，安娜穿着一浅黄的绸缎连衣裙，前领和长袖袖上淡淡地镶了一层洁白的花边，针脚十分细腻。后裙成垂坠和褶皱的样式，让裙摆在旋转时可以扬起波浪的形状，腰的造型使年轻姑娘那苗条的姿惟妙惟肖地显现了来。

“好吧，我不会迫你，不过你要想想清楚。”我叹息。

……

“不，没有。”约翰急忙说：“只是……开支比较大。”

“不，我不能拿你的钱，安娜今年社交，我知你也不松快。”约翰急忙说。

照举办场地的不同，敦社交季期间的舞会分为在专门为舞而建的大型舞厅里举行的公开舞会和个人举办的私人舞会这两种类型。不过即使是私人舞会，在敦社交季最鼎盛时，其参加人数也会达到数百人。舞会的场次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光赶公开的大型舞会就会疲于奔命，更不用说还要参加熟人介绍的私人舞会。

女士们离开后，客厅里陡然安静来。

约翰笑了笑说：“不，我不会向他低认错的，我没有错事，错的人是他。”

约翰咧了咧嘴说：“让你见笑了。”

“当然有，有很多，您跟我来吧。”黛西顺势起说。

“暂时先救急，安娜那里还用不到钱，等她有了求婚者，我自然会帮她筹够嫁妆。”我迟疑了一说：“你有没有想过……向你父亲低……”

“在我面前不必掩饰，约翰。”我说：“我知你遇到麻烦了，可是五十英镑！你怎么会欠了这么多钱？你是去赌博了？”

黛西的境立即变得十分难堪，安娜急忙起说：“上次您带我看了些约翰先生的画，不知有没有新作品，我一直都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