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在抖。”

“要我帮忙吗？”

“不用，最後送他的时候我叫你。”

饕餮是和一个男的一起来的，那男人看起来将近五十，穿著致长相平淡。夏至能看那个男人上属於权势的威严，只不过，在饕餮面前这个男人却贴而细致。

夏至的手慢慢揪紧了，：“你不会这样吧？”

“我只是关心你。”

“他比我妈过的好多了。”

叶洽也躺了来，伸开胳膊。夏至便从自己的被窝里钻来，顺理成章的钻叶洽的怀抱。俩人卷一个被窝，贴得紧紧的，一夜到天亮连个梦都没。

“嗯。”饕餮挑了挑嘴角，“他肯定在暗，死都不还钱。”

“你不牵手不就完了？”

“我就耍个浪漫不行吗？”

叶洽了，：“以前一起的同行现在也没几个还活著了。”

“不累。”

女王的葬礼在三天後举行，非常冷清，据叶洽说，女王的父母早逝，这个职业也没什麽真正的朋友，只有他们这几个同行还算有交，少数有的客也不方便面。

天气阴沈沈的，等几人从火葬场拿了骨灰盒上山时，天空居然飘起了雨。男人们俩俩撑起一个伞，送女王最後一程。烟雨朦胧中，他们像是沈默的行者，各自跋涉在不同的人生旅途上，可以遥遥相望却无力涉。

默了会儿，揪著叶洽的衩边，：“你说他怎麽突然就没了呢？”

叶洽叹了气，：“人就是这样的。”

几人没有聊天，封墓後客套几句就离开了。夏至了山，站在墓园大门，看著烟雨中空无一人的墓山，突然问：“你在这里送过朋友？”

叶洽笑容中渗了少许温柔，牵起他的手，在雨中往停车场走去。

女王已经到了终站，在平淡的仪式之後，安静的了墓。

五分锺後。

那时候的女王笑得很开心，像个无忧无虑的孩。

那你能不能不要再这行了？

“嗯。”

夏至把伞换到右手，伸左手，：“走吧。”

把骨灰盒放买好的墓里，每人再鞠了个躬，一切就都结束了。少年扒在墓碑上哭得上气不接气，夏至看著照片上穿著消防服，一脸严肃的帅气女王，莫名想起他们初见时。

“我不需要你关心……唉哟！”

一分锺後。

“你这样打伞不觉得累？”

“我，叶洽，你成心的是吧？”

这句话在夏至尖上了许久，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你如果有天不这行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十分锺後。

所有人都轻笑了起来，连小隶都暂时停歇了哭声。

叶洽转过，笑了笑，：“好。”

他的心莫名安逸了来，翻了个，：“你要办女王的後事吧？”

“嗯。”

“他笑著走的。”夏至说。

“不累。”

“不会。”

“真不累？”

术师是一个人来的，睛红红的，面沈峻，一直在安另一个少年。叶洽说，这是女王的小隶，不计钱的那种，刚这个圈就跟了女王，女王住院时，就是这个少年跑前跑後奔走照顾。

“人和人是不同的。”

伞被一阵大风刮走，夏至急慌慌的去抢伞，好不容易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