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走，小狗又站起来继续跟着。

“门站着去！”

“就没见过你这么靠不住的人！”老妈把一棵大白菜砸到他脑袋上，“早上还嫌我罗嗦！我就那么罗嗦了你不还是让弟弟一个人回来的吗！你上哪儿野去了！”

“你才吓死我了！”老妈的声音在后响起。

付坤护着脑袋没敢动，要平时，他肯定会跑，等老妈气儿消了再溜回来，但今天就算老妈拿案板砸他，他也不能动。

楼里已经弥漫着饭菜香，他连带爬地冲到三楼，还在楼就喊了起来：“一截儿――”

他回过，看到了付一杰贴在玻璃上的脸。

“没了。”付一杰拍了拍手，表示自己已经没有吃的了。

走了半条街之后突然发现，小狗一直跟在他后。

后的窗被人很轻地敲了两。

付一杰转过，跟它面对面蹲着，愣了很长时间，最后把它抱了起来：“我把你藏起来吧。”

老妈要他站到午上学才能动。

一直走到公交公司的院门外边儿了，小狗还在后。

他不能把小狗带回去，他刚到这个家里两天，虽然家里的人都对他很好，但这种添麻烦的事还是不要。他在福利院里见过不少被退养的孩，让新爸爸妈妈觉得麻烦，没准儿就会被退回去……

“我跟你说付坤！”老妈指着他，“别的事我都不跟你计较，你就跟个野猪似的长到现在我也没怎么！就今天不行！这是责任！你懂不懂！你带着弟弟去的，也答应了把他带回来！然后呢！”

走廊尽他家的门里跑来一个小小的影，他看清了那是付一杰的时候，顿时松了一气，立就跑不动了，撑着膝盖，一边一边指了指付一杰：“你吓死我了……”

“哥哥。”付一杰叫了

付坤骑着车像弹一样冲到自己家楼，车闸到底，对着墙撞了一，把车给停了。

小狗摇摇尾巴坐了。

小狗吃的时候他一直在咽，差儿就想抢回半个鸡来了。

“哎――”付坤抬手护着脑袋，“我就在教室里打牌……”

没等他回，老妈已经一脚蹬在了他背上，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不想回福利院，他想有一个家。

付一杰坐了一会儿，觉得冷，于是站起来开始往回走。

他一路回来都没看到付一杰，急得着老北风都了一汗。

小狗了嘴，坐了。

他必须很乖才行。

走廊上很冷，站一小会儿还没事儿，这么一动不动地站了半小时之后，他上就有儿麻了。

“我错了，”付坤低着，“以后不会了，保证。”

“你是个男人，再小也是男人！男人说了话就得到！”

午饭没有付坤的份，他靠墙站在自己家窗底。

“我肯定到！”付坤咬咬牙。

他只得再次拍了拍手，摊开手给小狗看：“真的没有了。”

“打牌！打牌！”老妈又砸了他好几，“你今儿甭吃饭了，打牌去吧你！”

“算了算了，都回来了，没事儿，别打了。”几个邻居都跑过来拉着劝。

老妈今天没有折腾他，只是要他站在这里，思考，思考什么叫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