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亲戚倒是很喜付一杰，小孩儿长得漂亮，跟个娃娃似的，又乖。

媳妇儿是个很重要的人，所以就是哥哥吧。

老逗他，一杰啊，长这么漂亮，将来得找个比你漂亮的媳妇儿才行哦。

“贴什么？”付一杰睁开睛。

“都不能撕，你贴别的地方吧。”付一杰说。

能让付坤自觉自愿呆在书桌前的大概只有画画和类似潜望镜之类的手工，付一杰却不同，从一年级到三年级，他一直是个让人省心的孩，每次家长会，都是表扬。老爸老妈当年留来想贴付坤奖状却始终一片空白的那面白墙贴满了付一杰的奖状，不过付一杰床边的墙上，满满贴的都是付坤的画。

这只兔付一杰留了一个多星期，洗手的时候都舍不得洗手背。

对于付一杰来说，在福利院的几年，他的童年是一片空白，除了藏吃的，他没别的娱乐活动。

“一截儿，这个是你。”付坤在他手背上画了一只圆圆胖胖的兔。

付坤耐好的时候就会一连串地应着，有时被他叫得烦了，也会吼，一边儿呆着去！但无论他是什么态度，付一杰都不太在意，吼了他就不声了，过一会再继续。

付一杰没说话。付坤举着海报等了半天，付一杰的睛又闭上了，他急了：“那我随便撕了啊？”

付一杰喜看付坤画画，付坤画得很好，比别人在蒙着纸对着画的还要好，就连他一直觉得丑呵呵的忍者神都好看，他也喜付坤画画时专注的表，还喜在付坤画画的时候把自己的手伸过去，付坤会顺手在他手心手背上画几个小动。

“哪些是能撕来的，”付坤指了指墙上自己的画，“腾地儿给我贴这个。”

“不――是――吧――”

“车。”付坤把手里的海报冲着他展示了一。

“嗯？”付一杰闭着应了一声。

付一杰。

而且付一杰还一个怪病，付坤叔叔姨的有不少，弟弟妹妹也好几个，但无论是谁付坤叫哥，付一杰都会上跑到付坤边一把搂住付坤，连着十来声哥哥那么叫，跟比赛似的。

付坤是领着他受到了全新生活的那个人，哪怕是这个哥哥总是闯祸，经常会被老师拎到校门站着，哪怕这个哥哥偶尔会很不耐烦地凶他，还会在玩的时候企图甩开他。

我哥哥那样的。

“跟你商量个事儿。”付坤手里拿着张海报，踢了踢付一杰的床沿。

付坤不写作业，但不在外面撒的时候，却能在书桌前一趴就是几个小时，在本上画各种卡通小人。

戏厅，结果付一杰拽着他衣服一直跟着，他愣是在游戏厅外边儿站了五分钟最后一咬牙扭回家了。

后来还是被老妈看到了才帮他搓掉的。

找个什么样的啊？

付坤带着他爬树，翻墙，从来没成功过地抓鱼摸鸟，甚至打架，让他看到了福利院以外的另一个世界，就连最简单的拍画片儿和弹球都让他觉得充满了新奇，付坤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哥哥那么简单。

这个回答让全家人乐了快一年。

在别人里，付坤不是个好孩，付一杰却觉得只有自己才知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知哥哥上有多少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