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坤从来没见过付一杰这样，付一杰一向对什么事都很平静，甚至连兴不兴都表现得不明显，现在这个样，让付坤顿时心里疼得都快揪一块儿了。

吕衍秋张了张嘴没说话来，付坤本来想再骂两句，但心里乱得不行，一时半会儿没想到还有什么可骂的，于是闭了嘴，转上了摩托车。

付坤咬咬牙，盯着她的脸，“我不你是谁，你要再敢在他复习的时间让他不踏实，我跟你没完！”

付坤没动，他能觉到后背的衬衣湿了一片。

“只想什么？”付坤回过打断了她的话，被她那句“儿”一戳疼了，于是也提了声音，手指着她，“别他妈让我再看见你，老脾气不好！你当初不要他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会这样！你丫还有脸站在他面前，真！”

付坤绷紧的肌肉总算是放松了，这一放松，他差直接跪，往后靠在了桥栏杆上才算是站稳了。

“谁也别想让我离开这个家一步！”付一杰从他怀里挣了来，了车，“谁也别想！”

付一杰全都在发抖，里泛着泪光，手紧紧地攥成了拳。

“一截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付坤很艰难地开了，“那个女的，是……你妈？”

“我并没有要什么！”吕衍秋在他后提了声音，“他是我儿，我知我对不起他，我现在只想……”

付坤了气，疼得直想掐付一杰的脖。

付坤把车开到了小时候总去的那个桥边，也没带付一杰去吃东西，他吃不，估计付一杰也没什么胃。

付一杰扯着他的衣服，手还是在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害怕，或者是莫名其妙的激动。

最后他一把掐在了付坤腰上。

付一杰跨上了后座，伸胳膊紧紧搂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背上，闷着声音说了一句：“快走。”

他了车，抱住付一杰，使劲着他的发：“知了知了，谁也别想……一截儿你别这样，哥跟你保证，咱家谁也不会让你走，谁也不会让人把你带走！”

付一杰抹了抹脸，里的泪已经收了回去，只是眶还有些发红。

他低看了看自己的手，皱着眉看了看付坤：“是不是破了？”

付一杰的劲儿很大，指尖隔着衣服都掐了他腰上的肤里，他都能觉到掐破儿了，但他没动，咬牙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没过多久，总之腰上被掐破的地方都疼麻了，付一杰才终于平静来，松了手，地靠在他上沉默着。

付坤吓了一，赶紧回手在他脑袋上用力摸了好几，再把他搂了怀里：“是是是是是，我是傻，你妈是肖淑琴，你是我们家的儿，你是我亲弟弟。”

车停之后，付一杰还是搂着他没撒手，死死勒着他的腰。

付坤说完这句话，转就走。

付一杰突然松开了他，在后带着哭腔吼了一声：“我妈叫肖淑琴！你是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