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杰咬咬牙，靠在椅背上，抬跟付坤对视了几秒钟：“只是好奇，看着玩的。”

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付一杰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尽他对自己已经了基本的判断，但从来没想过要跟付坤说，起码没打算现在说。

“付一杰！”付坤被他吓了一，顿时也急了，指着书架，“心理学的书是吧！你当我没一块儿翻翻么！脑里装鸡屎的人都能看来你的标注重在哪！别的章节你都没看！你看的全是……”

看……”

“你是我太爷都行！”

“我是你大爷！”付一杰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

这种觉，谁都会不了，那种只能默默承受着的觉，偶尔会失控地小小爆发，紧随而来的，是深深的疚和害怕。

说完这句，付坤咬了咬唇，着付一杰的巴让他面对着自己，盯着他的睛：“你告诉我，你是不是……”

“好吧，”付一杰也放低了声音，但火还是在往上窜，“没错，我看的就都是这些，怎么了？不能看？”

“只是什么？”付坤走到他面前，弯腰盯着他的睛，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什么怎么回事？”付一杰突然觉得很烦燥，猛地从椅上站了起来，跟付坤面对面地瞪着，“我不能看么？这些书怎么了！我了标注你就要问是怎么回事？我还一堆心理学的书我都了标注你怎么不说？”

“好奇？”付坤回手拿过一本书，随便翻了几，“好奇看看会标记？会标注？这些是你的字吧，狗爬一样的。”

从第一次看到夏飞和张青凯在屋里接吻到现在，他对付坤从兄弟到超兄弟，从迷茫到恐惧，到努力想要坦然面对，所有的这些绪，他都只能埋在心里，没有人能说，也没有人可说。

付坤一路紧的态度，让付一杰有种说不上来的郁闷，憋得有些上不来气。

虽然现在付一杰被自己一肚憋了好几年的莫名其妙的无名火烧得有些烦躁，但理智还是让他在脱而想要承认的瞬间改了。

也不敢说，付坤早就已经说过，他觉得恶心，他以前没觉得夏飞他们恶心，仅仅是因为那是夏飞和张青凯。

“嗯，”付一杰知付坤不会翻他的东西，特别是书，他坐到椅上，“两本是夏飞的，还有一本是我自己买的。”

付坤顿了顿，低声吼：“全他妈是同恋那分！”

“一截儿，”付坤的眉拧了起来，“你跟哥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没事看这个嘛！”付坤把书往桌上摔了一，“我无非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冲我发什么火？”

到底怎么说！怎么办！

不能说，付坤紧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为什么？”付坤靠在桌上看着他。

付一杰没有说话，看着付坤的脸沉默着。

“只是……”付一杰脑里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