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游。

jin货的大巴上都是去jin货的人，这趟车是罗哥给付坤介绍的，说这车的俩司机都是以前混的，带着现金坐这车安全。

车上都是连铺，俩人一个铺，挤着睡，被zi同样是脏兮兮的，付坤是没什么gan觉，之前的车也这德xing，付一杰有dian儿受不了，把被zi团起来sai到了脚边的架zixia。

“sai这么好gan1嘛，晚上冻死你。”付坤嘿嘿乐了半天。

“臭的。”付一杰皱着眉。

“等回家的时候你就不用闻我了，闻你自己，”付坤靠着床架，“就是这个味儿！”

“没完了是吧。”付一杰斜yan儿瞅着他。

“完了。”

晚上的确是冷，不盖被zi是有dian够呛，虽然车窗关得很严，但付一杰还是能就着各种臭脚丫zi味儿gan觉到不断灌jin来的冷风。

他拉了拉外套，床很窄，付坤和他个zi都不小，基本已经挤成一团了，但还是冷。

“冷吧？”付坤小声问他。

“嗯。”

“盖上？”

“臭，丢丢十天不洗澡也臭不chu这个味儿。”付一杰有dian儿郁闷，他发现付坤比他扛冻，这会儿付坤陪着他也没盖被zi，但付坤的手是nuan的。

付坤压着声音笑了，拉过小臭被zi盖在了俩人tui上，然后翻了个shen，往他shen边贴了贴：“盖tui吧。”

付一杰没说话，也翻了个shen，后背贴着付坤xiongkou，他以前没觉得，现在才gan觉到，付坤jin一次货虽说就一天两夜的时间，但的确ting遭罪。

本来还觉得俩人一块儿去jin货，一块儿挤在铺位上，肯定很愉快，现在这状态，什么心qing都没了，就觉得难受。

当他跟着付坤jin了一天货之后，这种gan受更深了。

早上六dian，车到了地方，车上的人都还在睡，批发市场的店主八dian半基本才全开门，他们在车上呆到八dianxia了车，付坤领着他在汽车站的厕所里洗了个脸，在街边的早dian摊上随便吃了几kou，然后拎了个大编织袋和一个小行李拖车jin了批发市场。

他跟着付坤在几个批发市场之间来回转，楼上楼xia地跑，看货，比较，挑选，然后扔jin袋zi里，用车拖着走，跟逃难似的，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等到xia午把货都jin齐了，付一杰觉得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晚饭是在车站旁边的小饭店解决的，店里不少jin货的人，都是简单地要个盖浇饭之类的。

付一杰一kou气吃了两份红烧肉盖浇饭，还把付坤没吃完的那份也都包圆了。

晚上坐车往回赶的时候，他已经没那么多讲究了，拉过小臭被zi直接盖在了shen上。

“不嫌臭了？”付坤拿着jin货单看着，问了一句。

“哥，”付一杰叹了kou气，“你太辛苦了。”

“这算什么啊，”付坤笑了笑，“我真没觉得辛苦，特别是数钱的时候，zuo什么都得赶早，我要再早两年开始zuo，钱比现在更好赚。”

付一杰沉默着没再说话。

“怎么了？累了？”付坤收好jin货单问了一句。

“没，”付一杰偏过tou看着窗外，“你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