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和蒋松是同恋，在……谈恋，本来这是个人私事，我的态度很明确，我认为系里也不应该涉，”老张转过跟他面对面地站着，“但信上说，你和……蒋松同学，不太注意影响……”

“嗯，我去看看，不知什么事。”付一杰穿上外套。

付一杰低扒拉着菜，没再往刘伟那边看。

一阵不舒服，这人自打上回在宿舍吵了几句以后就不跟他们一桌吃饭了，每天自己坐在另一桌吃，但是又不离远儿，就隔一两张桌，时不时就能瞅见。

付一杰过去扯掉他一个耳：“梦呢你。”

老张也没说什么事，只让付一杰去她办公室。

傻都能知，写信的人是刘伟。

刘伟在宿舍不太说话之后，付一杰觉得清净了不少，他准备六月考四级，每天除了计划的那些事之外，又开始埋看四级的资料。

老张是他们的辅导员，一个研究生毕业没多久的大龄女青年，格开朗，大家都她叫老张，但付一杰跟她接不多，不知她找自己嘛。

“我这有封信，系里转给我的，我不能给你看，但可以把容转述给你，我也想求证一，”老张拍拍自己大衣兜，“容的，是你的向问题。”

老张在办公室门外站着，看到付一杰跑过来，招了招手：“走走。”

付一杰一直只觉得刘伟这人嘴欠，格有缺陷，没想到他会这么

看一吐三年呢。

午没课，宿舍的人都猫着没去，付一杰正对着四级资料奋战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愣了愣：“老张？”

“什么事？”付一杰问。

刘伟为什么会用这么低劣明显的手段，付一杰能猜来，刘伟不在乎当事人能不能猜到是他的，就算猜到是他，也没有他写信的证据，他只是想让系里知这件事，知他和蒋松是同恋。

他只需要达到让系里知的目的就可以，上学期还听说有大学开除了同恋的学生。

“七年太长了。”付一杰盯着书。

走宿舍关门的时候，付一杰看到刘伟一直坐在窗边写东西的刘伟抬看了他一。

他压着心里的翻腾，把脸上本来也同样平静的表换成了诧异：“向？我没听懂。”

付一杰跟在她旁边走了办公楼，一直走到学校场上了，老张才开说：“今天找你来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想跟你了解一。”

“我和蒋松？”付一杰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了。

蒋松看了他一，估计是没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也没再问。

“老张找你？”蒋松也觉得奇怪。

“肯定是好事，”许豪耳朵里着耳机，声音大，“没准儿是要让你学期学生会……”

“你说你当初考个硕本连读多好，”蒋松躺在床上抱着笔记本跟人聊天，“你这天生就是读书的料。”

老张说的时候很平静，睛一直盯着场上正在跑步的人，但这话在付一杰心里却像是掀起了一阵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