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晕吗？”

“好的。”

小胡开着车，他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睛。

快过年的时候，之前的几个订单的款都打到了他帐上。

为什么还是这样！

“嗯，”付坤咬咬嘴唇，“让老爸注意少喝儿酒。”

听说上回是开车摔成那样之后，小胡一直不放心他再开车，付坤也没跟他争，小胡这人脑转得慢，不过心儿好，事也认真。

为什么？

担心。

这样忙碌的唯一好就是，他大分时间里除了订单和那些花花草草，脑里基本没什么别的容。

没吃饭吧？”

“还不错，明年估计能再扩大儿业务，要再请个人帮忙了，”付坤抠了抠墙，“家里还好吧？”

付坤把脑门到墙上，盯着自己的手指，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些艰难地回答：“过年生意好，走不开，现在刚起步，我不想错过生意，还是在这儿盯着算了。”

“我先挂了，有电话来。”付坤咬牙说了一句，没等老妈说话，飞快地挂掉了电话，蹲到了地上。

年前接的单量都大，付坤每天忙得一蹦三尺，这跟以前服装的时候那种忙碌不同，每天坐在大通里无聊，也犯困，熬人的，现在他就觉得花木特别费力，自打开始苗圃之后，每天力都有儿不怎么支。

“明年顺了时间就多了，”付坤说，不知这么说是在安老妈还是在安自己，“到时带你俩去旅游。”

老妈没说话，只是很低地叹了气。

“他现在不敢喝。”老妈笑笑。

付一杰的同学就有家在海边的。

“没晕了，好的，没事儿。”

这个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从自己嘴里说来的名字，就这么一儿没有预兆而又自然而然地了来。

老妈沉默了一会儿问他：“过年回家吗？”

思念。

“海边好说，一截儿的同学就……”付坤话说来之后猛地停了。

说来的一瞬间，付坤心里狠狠了一，顿时有些呼困难。

那些无法掩饰的纠结着的绪，就这么一涌了来，付坤前一片模糊，脑门儿在墙上隐隐生疼。

他算了算钱，打算转一分回家里。

“生意好么？”老妈问。

这个名字在说来的瞬间却还是会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能自控。

“嗯。”付坤应了一声睁开

在付坤的概念里，已经过了很久，已经太久，他跟付一杰似乎已经一辈都没有见面。

“那好，”老妈笑了笑，“你爸老想去海边呢。”

“还没呢，你今天忙吗？”老妈的声音听上去还是老样，不太有神的样。

“那就好。”付坤的手指在墙上狠狠戳了一，不能问，不要问！

“凑合，这段时间都忙的。”付坤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小胡转过问了他一句：“是去建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