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付一杰用力，转准备拦车。

一年了！他已经一年没有见过付坤，没有听过他的声音。

付一杰跟司机说了去城西。

这一年他只靠回忆和思念还有那些几乎已经无迹可循的付坤的气息撑着。

司机对于他要这么去找一个没有联系电话也不知位置的人的理解很大众化：“这人

这激动来得有儿晚，就好象是刚回过神来，却激动得很厉害。

“加油。”蒋松冲他笑了笑。

“儿什么？”付一杰觉得自己脑可能真的有儿漏，半天才反应过来蒋松说的是什么意思，他顿时觉得脸上发，“我没想过。”

“今天必须找到。”

蒋松啧了一声：“今天能找到么？”

“怎么了？”付一杰愣了愣，“那要不我唱着歌去？”

“要准备么？”蒋松笑着问，“我早上刚买了瓶。”

松盯着他的脸，“你又会笑了真奇怪。”

他重新坐回车上，跟司机说了加钱，让司机拉着他顺着路一家家打听。

今天！现在！

“那你就……这么去？”

“靠你是把脑睡漏了吧，”蒋松连着又啧了好几声，然后搂着他的肩，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要找着了，你不儿什么？”

“去找付坤。”付一杰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猛地一阵激动。

要想找到付坤的确不容易，市郊大大小小的苗圃不知有多少，城南和西边都比较集中，别的地方也有，但都是零星分布。

他可以去找付坤了！

“跟郭宇没关系！”蒋松拍了他一巴掌，“你这人怎么这样，比我还不要脸呢？我就问你要不要，要我就拿给你。”

付坤的习惯，应该会挑个集中的地方，他以前就说过，什么都要成行成市才好，不要怕被抢生意，客人都懒，谁都想在一个地方有更多的选择。

他可以去找付坤了，光明正大地，如释重负地去找付坤了！

“不要！”付一杰赶紧说，他对付坤不是没动过这念，可猛地被蒋松这么说来，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他伸手招了招，一辆租车慢慢停了过来，跑过去拉开车门，回冲蒋松喊了一声，“今天你俩辛苦儿吧。”

“他在哪儿？”蒋松拉住他。

“什么？”蒋松眯了一睛，有些吃惊，但很快反应过来了，“你妈同意了？不拦着了？”

“蒋松！”付一杰瞪着他，又往诊所里看了一，郭宇背对着他们正低收拾尖叫的小男孩儿，“你是不是……”

城西的苗圃相对来说比城南的少一些，但付一杰车看的时候，还是有发蒙，好几条黄土路，每条都向前延伸着，看不到，两边都是苗圃，一片绿。

那他肯定就会在南边和西边，而且那天付坤给老妈转帐的银行，在市区的主路上，只有从南边和西边市区才是顺路的。

“……不知，市郊的某个苗圃，挨个找吧。”付一杰咬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