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路上呢，”项西说，“张警官，有个事儿……我想问问。”

“是叫项西对吧？”李警官问。

走大门，在门的接待室里跟一个警察说了自己的来意之后，这种空才又一地被填满了。

“好的好的好的，”项西连串地说，“谢谢您！”

车开赵家窑范围里时，项西却又沉默了。

而且，这事儿程博衍也说了，不靠谱，他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追问，万一不是，反倒让胡海难受。

“还能这样吗？”项西一直了腰。

“名字没有关系，登记的时候写你习惯用的名字就可以，”李警官看看他，“你要填一些表格，还有些证明材料需要你在街盖章。”

“你况特殊，需要居委会个材料，证明你是被捡来的，没有父母，也不知原籍，然后我们再理，可以把你落在福利耽的集上，”李警官很耐心地给他解释，“这样你就可以办理份证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受，让他车站在派所门时，有种无法形容的空。

“什么材料？盖章？”项西很担心地问。

藏在他血里的那些黑暗，从这里开始，他漫无目的不肯妥协地活在这些黑暗里，又挣扎着逃开。

“你是有什么想了解的吗？”张警官问。

这事儿他不抱什么希望，但却不愿意放弃哪怕一丁儿的希望。

他挂了之后就着开车的王哥快些，恨不得直接去了就让人他一血。

而最后他想要的那份光明，还要从这里开始。

“就，如果平叔抓到了，”项西小声说，“您能告诉我一声吗？”

“是的，但是以前不叫项西，”项西有些紧张地回答，“这个名字……”

如果能从平叔那里求证当年他的话是不是真话，能让他确定自己该不该就这样去问胡海。

一个籍科的警察了接待室，因为张警官之前联系过，所以这个姓李的警察已经把需要用到的表格给他准备好了。

“这个……我可以问问，”张警官说，“不过你可以去采个血，把样本录失踪人库对比一，如果你父母在找你，也录了样本，就可以找得到。”

“嗯，不过如果你家人没有采样，就查不到，但是会保留你的样本，”张警官说，“总还是应该试试的。”

赵家窑还是老样，这地方太熟悉，熟悉得他猛地看到窗外颓败的景象，有种深深的怅然。

“记得今天去一趟。”张警官提醒他。

被希望填满了。

吓得蹦起来。

“哦，”项西一听份证就忍不住挑了挑眉

昨天胡海说到弟弟的时候绪很低落，话也基本没了，他不敢多问，就像不敢在程博衍跟前儿提到程博予一样，他怕问多了会让胡海难受。

“那……”项西犹豫着，“那……你们会问他，问他……捡到我的事儿吗？”

“什么事儿？”张警官说。

“可以，说不定到时还有需要你合的地方。”张警官笑笑。

“我就是……想知，”项西声音更小了，“我到底是不是他捡来的，还是拐来的，我到底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