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香山仰着睡，天天本来趴着的，这也仰着，四肢悬空，梦的时候乱蹬，特别稽。

香山带了他一个月，况才有所好转，这哥们儿虽然不了，也不大恐了，速度还是慢，得花香山三倍的时间才能检测完毕。如果没有其他任务，这种事香山还是习惯亲力亲为。

一大早准备好晚上的菜，给天天的盆里装了午饭，香山这就门了。

“哥，去车间人多，不好说。”

香山才理完周末余的事儿，改了几张图纸，就换上装备，上午要检验化工塔设备，再完成两个实验。

香山想了想，问：

李香山最后又冲一把脸，匆忙拿手抹了，然后招呼小刘他们屋：

“没事儿，能用就行。”

“大天的，不准蹭我，知不”

“哥，这回又得再劳烦您一趟。”

“东，你跟咱哥说说，怎么个况。”

又扯扯旁边的小青年：

“是参数了问题，还是图不对？”

香山笑：

东苦笑：

才来，他就向小刘致意，然后小步跑到池边，一手的机油，脸上都是湿的，这样见人总不太好。

小刘摇：

从家里走10分钟才到站台，等公交，坐半个多小时的车，到厂里真是掐准了时间，刚好8。

小刘摆手：

那个叫东的年轻人四看了，挑个无人的阴凉地方，斟酌着开：

7月的天，太阳火辣辣的，蒸得香山一汗，整个人像从里刚捞上似的。他穿了普通的工人服，藏青的，宽松而且耐脏。上套了件工字背心，宽肩窄腰，细细的漂亮肌肉，起伏的线条蕴藏着力量。不过外面还裹了件衬衣，遮掩掉许多风景。

香山犹豫了一，还是爬完了整个塔，检测结束才来招呼他们。前后也只不过用了一刻钟，他是老手，一切都很熟练。倒是之前带的徒弟，看着相当壮实，才爬了十米多，就架不住两发，哭着喊着要香山救他。

“李哥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您上回那三张图太彩，就是选材的时候，我又没了底。偏偏技术那帮人，没一个能把原料定来。选的工程材料太好，造价就了，无端端的损失，财务当然不答应。材料一般，又经不起折腾，恐怕有安全隐患。”

一气跑过来，直接把鞋叼着到香山手里。香山了它两，最后说：

天天似乎听懂了，缩在角落里不敢动。这家伙太会装傻卖萌了，典型的不达目的不罢休，香山恨得牙，又了它一。天天直打，香山怕它到床，又赶紧把小家伙往中间挪。

塔爬到一半的时候，小刘带着个年轻人来了。

池边的破旧皂盒里横躺着几块被在一起、早就看不原形的皂角，大都已经发黑。这里的工人在班前5分钟，总会赶过来把满手的机油洗净。

“李哥，上回那几张图，该给您当面谢的。”

“都不是。怪我太贪心，不愿意老老实实在技术带着，非得折腾去，自己又没那个本事，结果了个手山芋。”又看一香山，有懊悔：

8、选材...

“外面，去车间吧，至少喝，电扇。”

香山一听，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