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船已经缓缓发动，云海楼反正是来不及了，霍雍清楚的看见岸边歪歪扭扭挤来的银宾利，从上面来一个人影，他遥遥望着这位二哥，觉得此刻甚至应该开一瓶酒才相。

沉不手则已，一手也相当惊人啊，而且十分舍得，这围魏救赵，倒是很让霍雍承。他心波澜顷刻平复，率先上船准备离开。

霍雍隐约到隐秘的得意。自从他和云海楼之间那若隐若现的紧张气氛夹去一个燕云之后，他就不得不改变看法了。从前没有什么特殊表示无非是因为没有伤筋动骨，现在霍雍不好过，当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云海楼。

着火的地方当然也有许多叫嚷声音，但决不可能传到这里来，因此码有喧嚣传来的时候，霍雍也迷惑了片刻，随后他意识到这恐怕就是当断则断，一路追来的云海楼。

轮船离岸，霍雍和云海楼遥遥相望，彼此都有一种无关正经事的敌意蔓延，片刻后霍雍听见云海楼咬着牙杀气腾腾的夸赞：“好，你很好。”

不过此时此刻这都不关霍雍的事，他站在带着汽的夜风和雪亮灯光之，在云海楼中同样是一条鲜明的影，冷静而安闲的接起了云海楼的电话。

挂了电话霍雍就想起燕云，轻轻叹了一气。

要验证这件事到也不难，只是霍雍没有那么无聊，而且沉未必乐见，但现在用这隐秘猜想刺一刺云海楼，就显得蓄隽永，而且合宜。

那是云海楼的仓库。

前两者的挫败尚且算是能够忍受，沉从未显的这一面，对于云海楼而言就是一种奇异的背叛了，他绝不可能心甘愿，就此认输。

火光冲天。

他并不算多么游刃有余，只是现在云海楼更狼狈，隔岸观火嘲讽他片刻，还算不错的调剂。

其实他始终怀疑云海楼对沉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但却看不清沉的意图。这种私事终究不能搬上台面来说，何况就是云海楼自己都没有说开的意图，霍雍自然也不多事，只是难免心里嘀咕，不知云海楼反复针对他，是否有私人的因素。

他当时应该带着燕云一起走的，只是那时候气氛实在奇怪，燕云一副继续和他待在一起就

云海楼的声音倒仍旧很稳，让霍雍在这么远的距离之外，仍然能够清楚回忆起他的脸，眉峰黑，尾垂，漫不经心，又戾气外，颇有一种深沉心思和复杂过往共同威慑旁人不多问一句的气质，深不可测，又喜怒无常。

霍雍没在他手过事，当然也就不太容易被他的威压克制，云淡风轻，接过属递过来的酒杯，遥遥致意：“都是二哥招待的好，不过现在既然大哥找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这场角力，终究是云海楼功亏一篑。

这倒是乎意料，霍雍本以为对方此时已经完全被沉不留面的这一手激怒，绝不应该还有心力来追击自己，不过显然他和云海楼完全是两路人，且互相并不熟悉，以至于判断完全失误。

他不仅输在燕云的突然反悔，也输在霍雍的决断，和沉隐忍至今的狠毒上。

既然要来视察，霍雍带来的人也多少对云海楼的生意和地盘心里有数，这时候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甚至去看霍雍的表。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霍雍轻轻笑笑，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