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从这里去之后，就……坐着了……”

常得富不敢多言，只好真的来净纱布，开始帮咏善包扎。

咏善伤已经包扎好，坐在床上看着他。

“够了，别嘀嘀咕咕了。”

咏善睁开睛，“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睡?不习惯?”

“你们都死了吗?怎么不叫他起来?”

“这个那个什么?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是。”

常得富走了来，知太心里不快，动作比平日更谨慎，到了咏善面前，老老实实垂手低，“在。太有什么吩咐?”

咏善沉默了半天，目光移到常得富上。正巧常得富也正偷偷看太的脸，四目一碰，常得富赶紧低，吓得心脏狂。

“你去，叫咏临给我来。”

咏善年轻的脸上一丝表也没有，只是随意指了一，“把伤重新包扎一。不小心开了。”

“快去!”

，越想越是自苦，不知吃这么多苦到底为了谁?

“是，小的现在就去唤太医。”

“唤什么太医?半夜三更的。”咏善微有不耐烦地：“你来就好了。”

如果是为了自己，当这个太，自己又没有怎么快活，反而添了无数烦心之事。

“咏棋殿睡不着，是因为……因为咏临殿……”常得富胆怯地瞟了咏善一，“咏临殿了这里的门，就坐在前庭的雪地里哭起来了，咏棋殿住的房间窗刚好对着前庭。他要去劝，小的不敢让他去，所以命人拦了。咏临殿又……又哭得很伤心……”

咏善斜靠在床上，任常得富帮他更换纱布，闭着睛养神，心不在焉地问：“咏棋睡了吗?”

咏善慢慢把自己挪到床边，觉得上疼痛难忍，低去看，白的纱布已经现了血，恐怕是刚才摔去时把伤压开了，又开始渗血。

咏善瞪着睛看着前方，仿佛咏临就在面前。过了一会，才回过神，幽幽问：“他在雪地里坐了多久?”

咏临虽然挨了打，哭过一场后算是发过了，还算听话，真的乖乖走了过去。但咏善右手略

他冷冷凝视着自己的血，隔了许久，才想起要重新包扎，唤：“来人啊。”

“他伤心个屁!”咏善烦躁地喝一声。

忐忑不安中，咏善的叹息传人耳中。

他向来健康结实，咏善和他一起长大，很少见他抖成这样，知真的冻到了，心里也有懊悔，锁起眉喝斥常得富：“你手断了吗?还不快给他碗汤来。”常得富赶紧应是，一溜烟跑去端汤。

“你过来。”咏善对着咏临黑着脸。

外面很冷，咏临又在雪地里待久了，就算上穿着最好的貂裘也没用，冷到极后，骤然了较的室，猛然打起冷颤，倒像一只失魂落魄的发抖鹌鹑。

这么久?咏善心里一。

常得富听斥意，连忙小声辩解，“我们个个都劝了，他不听。小的还大着胆把他拉了起来，可一拉起来，他又扑通一坐了去。这个……这个毕竟是咏临殿，我们也不敢对他无礼……”

“这个……”

外面的侍从们谁都不敢走远，都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一听到声音传来，门立即被推开了。

常得富顿时不敢作声。

“还在哭?”

不一会，咏临就被带了来。

“已经停了。”常得富叹了一声，“就是在发呆。”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