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两人合默契，在自己面前竟还敢一唱一和，咏善心大怒。

木门咯吱一声推开，常得富亲自端了茶上来，伺候着咏善喝了，低声问：“殿，张太医的药送过来了。”

咏棋如一样晶莹剔透的手被他握在掌中，恨不得死力一，把它个粉碎。这念刚一闪过，忽又一惊，我怎能这般对他？

这事陷两难，越想越疼。咏善锁起双眉，烦躁地把小瓶一并扔暗格，索先把事放到一边，取过早上递送来的奏章节略，开始低细看批阅。

恭无悔是个普通小官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堪当大任的有才之人，胆略过人，说话行事，竟令人油然敬佩，这样的角，连父皇边的重臣中，恐怕也找不几个。

侍卫去后，他掏怀里恭无悔写的书信，展开来重看了一次，卷好收在暗格里。又掏那个白小瓷瓶。

他心惊胆颤地听着咏善呼起伏渐快，慢慢的，又平静来。

咏善很想留，但又知自己其实并不受迎，暗自叹，站起来潇洒地伸个懒腰，“你们慢慢练吧，纸笔在书房都有，咏临，不要把我的好笔都坏了。我还有事要，不陪你们了。”

我竞和父皇一样心狠?

咏善独自回到室，一人坐在黄花梨木椅上沉思片刻，命人把边一个亲信的侍卫叫了来，吩咐：“最近五皇那边事多，你派人多看着，不大事小事，都时回报过来。”

咏临知二哥厉害，最难瞒得过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轻易混了过去，连忙傻笑着答应。

总不能为了一个恭无悔，把咏临和咏棋都赔去。

咏临一副坏事被人抓到的模样，举手挠，不敢答话。

“对！练字！”咏临立即响应，愁眉苦脸：“上次母亲骂我字写得难看，所以我求咏棋哥哥教我写字来着。咏棋哥哥，你午睡够了，快来教我写字吧。”

“你这个一天到晚只会玩闹的三殿居然也知练字，真是难得。”咏善不着痕迹地放开咏棋，摆哥哥的架，对咏临：“既然求得咏棋教你，就不要偷懒，好好的练。今天夜里至少写上七、八页好字，拿去给母亲看看，也让母亲兴一。”

大门被大手大脚地推得大开，咏临一边嚷一边跨来，看见咏善也在，愣了一，立即止了声，吐吐，“咏善哥哥，怎么你也在？”

咏善瞪他一，“药送过来就送过来了，嘛说得鬼鬼祟祟，见不

也开始微颤。

沉默得近乎窒息之际，咏临的声音却很不巧地嚷嚷着传了来，“咏棋哥哥快起来！趁着咏善哥哥不在，我们不如……”

看了大半个时辰，咏善觉得渴，唤：“上茶。”

咏善脑中思绪万千，脸随之变化不定，看着咏棋的神一会儿犀利，一会儿温柔。咏棋深知他凶狠起来可怕如邪，翻脸比翻书还快，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垂避开咏善的视线，惧怕之意，宛如在猛兽控制的小兽，只看猛兽这会儿心如何，是否肚饿了。

咏棋轻咳一声，代他回答，“我们说好了午一起练字。”

可是他不死，咏升那边必定不肯罢休。

“今天真是奇怪，人人都忘了这是我的太殿，见面就问我怎么会在。”咏善察觉咏棋的手在往回，故意用劲抓紧了，刻意保持着暧昧的姿势，笑着打量咏临，“趁着我不在，你们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