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天机门起，这天所有人的命数在我里都一清二楚。知太多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你会失去很多乐趣，还要忍受明知未来却不能改变的痛苦。”

“不过也许我的觉是错的。”容衍一笑了一，浅的眸中着笑意，他抬手虚虚的在孟奕煊眉上抚了一，“你能看到我的面相。”他满是肯定。

容衍一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语气倒还是轻轻柔柔的，没有什么变化，“牵一发而动全，擅自扭转因果，谁也不知会因此付什么代价，最后还会发现绕了一圈，事回到了原。”

“我看不清你的面相。”他又重复了这句话，语气却和刚才截然不同，“你没有施展障法，可我的确看不清，就像是有什么大的存在在阻挠我，我也只有在占卜天机时才会有这种类似的觉。”

孟奕煊轻轻：“所以你以为命数清晰可见，但它才是最不可捉摸的。”即便最终结果一样，若是岔路上有不同选择，也会验不同的过程，这样哪怕结果一样，心境却是不同的。

在遇到容衍一之前，他边的人都是直来直去，有话就说的，没有一个像是容衍一这样，让他觉很累。哪怕后来容衍一似乎察觉到他的苦恼，改变了说话方式，他也还是觉得有些怪不自在。

“人相比赛我们没有直接对上，我很遗憾，本来想着占卜赛有机会一决，没想到今年临时改了赛制，我们还是队友。”

季臻然关心：“怎么这副表？”

容衍一怔了一，竟是笑声来，颔首：“对，是夸奖。”

照葛旭这么作去，也就剩两年的寿命。

孟奕煊了，隐约猜到了容衍一的意思。

“因为预我会输。”容衍一顿了顿，弯起眸，“这证明我已经输了，不是吗。”他又看了一面，和孟奕煊了别，转离开。

“不可捉摸。”他轻声反复念了几遍，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上有无形的枷锁落，他看着孟奕煊，笑，“果然我们还是不一样。”

“什么？”

“两年。”容衍一也不介意孟奕煊不接话，视线落在葛旭上,又转看向孟奕煊，“我没说错吧。”

“为什么？”

孟奕煊慢吞吞：“我在想天机门的人是不是都是意识，想到哪说到哪，还喜说话只说一半。”意识这词还是他跟着青禾学到的。

“你是个变数。”他说。

一直没有走得太远的季臻然看见容衍一离开的背影，踱步到孟奕煊边，就看到后者皱着一张脸，似乎牙疼。

虽然有些好奇他们都说了什么，但既然容衍一特地避开他，如果孟奕煊不主动说，季臻然也不会追问，闻言只是笑了笑，说：“我觉得他那句话还是对的。”

他又说：“可我看不清你的面相。”他语气很轻，却令人莫名觉沉重。

容衍一说，“我本来是想找你个占卜的，但我想现在不需要了。”

变数孟奕煊试探着回：“这算是对我的，夸奖？”

葛旭倒是没有杀孽，但他这些年从底层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犯的混账事也不少。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死气。

季臻然指了指自己的睛

容衍一瞳孔微缩，继而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