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恬渴得厉害，她伸想要湿的巾，却丝毫没有效果，急得快哭了。

“恬恬，我们只剩彼此了。”展渊终是把话挑明了。尽他可以瞒住妹妹，但他不愿意骗她，而且妹妹已经不小了，这些事她迟早会知，不如早告诉她。

莫恬呆呆的，后来连她自己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只觉得绝望、无助、怨愤，哥哥在和她说话，她也一反应都没有，莫恬只觉外界有声音在喊她，只是模模糊糊听不清，她也就不想了。她能觉到，一个巨大的黑在引着她，而她基本上没有任何反抗，就陷去了。

莫恬眨了眨没有说话，她脑里乱成一团，自己明明过得好好的，爹娘看上去也不像是喜招惹是非的人，为什么要惨遭凶杀。她以前见过没有双亲的孤儿，非常可怜，她一方面为失去爹娘而难受，一方面对未来到迷惘，不知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什么意思，爹娘远门了吗？”莫恬不敢回，不知该用什么表面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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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来说，灭门者一定会把全家杀个净，自己逃过一劫尚可理解，莫恬为何也毫发无损，那日展渊仔细检查了莫恬的，除了耳朵了血，脖上有一圈淡淡的痕迹，没有一伤，可见她衣服上的血是别人的。以他对莫恬的了解，她不可能打得过那群黑衣人，对方也不太可能失手，只有可能是有人手救了莫恬，而这个人究竟是敌是友，他一概不知。

约衬着一个人影，莫恬心里害怕，不知是否那晚袭击她的人又回来了。那影有些激动地把房间里所有的油灯上，莫恬认他是哥哥，松了气。

“恬恬你乖，大夫说了，不能一喝太多，一会我喂你喝一。”展渊看着莫恬难受，也是心疼。待莫恬的嘴唇不再燥，他小心地扶起她，端着茶杯让她小小嘬了一。试了几次后，莫恬终于觉得嗓不再冒烟，她有好多问题想问，好多话想说，最想知的就是——“爹和娘呢？”

经过几日的打探，展渊已经对那个神秘的修罗阁有所了解，也大概能猜到此次莫家庄遇袭，和皇家的反常镇压脱不开系，而皇家如此心急，也只能有一个原因：反对势力联合了大彩国的力量，已经对在位的造成了实质的威胁。莫家庄被血洗，是为了削弱皇家的力量，自然也可以杀鸡儆猴，警告其他的左膀右臂和在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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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展渊一直在警惕修罗阁的反扑，日却十分平静，他猜测或许无痕在其中了什么。不过，相比黑衣人，他更担心的是莫恬，自她醒来后，好似对外界没有反应，吃饭说话都是呆呆的，大夫来看过，只说是神上受了刺激，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恬恬，你终于醒了。大夫说你醒了会想喝，哥哥这就去拿。”展渊端起一个茶杯，里面的还是温的，他不敢让莫恬一喝太多，便沾湿了巾，动作轻柔地滋着莫恬到脱的嘴唇。

展渊动作一顿，这一刻终究是要来了。他放茶杯，将妹妹紧紧搂在怀里，低声说：“以后，我们两个要好好活着。”莫恬愣了愣，不太明白哥哥的话，或者说，其实她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