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沅一日上学，明湘早早就到了回雁阁前等着她，看着明沅跟在明潼后边来，冲明潼问声安，又对着明沅笑：“六妹妹，我带了你去学馆。”

虽是一南一北正对着，走的却是两条，明湘浑不在意明潼不理人，牵了明沅的手告诉她先生姓宋，很是和气，并不严厉，功课也不紧。

这却是个大件，里能盛许多东西，明湘笑眯眯的递到明沅手里：“等了学，总要装些小玩意儿，这个你正好得用。”

明沅跟在她后边净过手，采菽在桌上铺开她惯常用的笔墨，又给她垫上垫，明湘已是铺开纸，自个儿磨起墨来了：“先生来前，咱们都要写一张字的。”

☆、第40章红糟鲥鱼

明沅谢过她，寻彩结跟一匣珠，给她穿了个雪花图样的小结，明湘很是喜，日日挂在裙边。

一上午先是习了书法，接着便是背书，明湘先背，她学的那些个，明沅还不曾学，只听她一句句念的顺畅，宋先

她从没跟着读过书，别个早早起来学了，她还迷迷蒙蒙睡着，并不知纪氏单请了师傅教导明潼，余的几个庶女都还在上大课。

看见明沅瞧着她，勾了嘴角冲她，示意她继续往写，明沅便又低了写把“众”字儿写完，她看明沅手指不似那般绵没力的，来之前也练了些日，先了，再把了她的手，把悌字又重写了一回，执了朱笔把好的两个圈来。

明湘并不要丫相陪，带着明沅去，指了张桌给她：“那儿原是明洛坐的，就咱们俩，也不必再加一张桌了。”说着到几案边上，一支檀心梅花香来，让丫就着手燃了到青瓷烧梅花香炉里去。

明湘就笑：“这是宋先生自个儿制的香，外却是寻不着的，吩咐了我，叫我每日里读书前上一枝，凝神静气，写字儿也定得心来。”

“那她生的什么模样？”明沅忽然找到了些刚小学时候的紧张，绕过弯弯曲曲一条靠山廊，到得舫前宋先生还不曾到。

明湘自家还是个小姑娘，就摆一付的模样来，明沅把手伸过去，看着明潼过了锁虹桥，问：“三哪里去？”

明湘的她的手：“三往胜瀛楼去，跟弟弟一读书，咱们往绿云舫去，正对着，许还能瞧见她们呢。”

临湖的那面开了几扇窗，香一起来，隐隐约约时有时无，想嗅时便寻不着，不想嗅了却又在鼻间萦绕，明沅了几：“真香。”

写到“泛众”的时候，宋先生已经立在她边，明沅一回就见着个瘦削削的妇人，瞧着年纪还很轻的模样，穿了一锈绣了梅花的褙，边一条综裙，通上只有紧紧的螺髻后边了一支碧绿碧绿的玉簪。

明沅跟着把自个儿的描红本铺开来，一些简单的字，她已经能脱本写了，学着明湘的样，就跟平日里练字儿一样，先写了四句弟规“弟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

，便是知也不会说，只借了女儿的手，送了个荷包给明沅。

明湘笑一笑：“瞧见了，你就知了。”说话间绿云舫就近在前了，绿云舫是个小石舫，两层，还能爬到楼上去看这一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