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宇成带着一颗沉重的心去晨练，诧异发现有人比他到的更早。

远方起飞了一架客机，在天上画了一属于晨曦的直线。

“谁说的！”年轻人完全禁不起刺激，段宇成梗着脖反驳，“谁说不来了，怎么可能不来？”

后回到寝室，冲了一个愤怒的凉澡，然后对着墙上的照片发呆。

段宇成没有说话，目光呆滞。贾士立问了几次没反应，又回去玩电脑了。半分钟后，他听到段宇成说了一句：“我以前还受女生迎的……”

“自信全没了……”

他紧接着又问：“那你以后每天

她将垫拉到室外，段宇成跑过来帮忙。

段宇成看他一，说：“真的。我以前中班主任是女的，我跟她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我。”说完顿了顿，叹气，“现在好运用到了。”

“晨练劲没有那么足了吧，明后天是不是就不来了？”

贾士立想起施茵对他的态度，不无嫉妒地说：“没吧，现在也还行啊。”

今天好像连都不用了。

“啊？”段宇成脚步顿住，哑然半晌，挠挠脖。“就……就稍微睡过了……”

“我……”

贾士立仿佛看到一个灵魂小人从他升起。

罗娜回答：“当然，我说了你一个人不能练。”

韩岱立打开百度搜索，贾士立又问：“你今天一天都蔫的，什么事了？”

罗娜探来，“来啊，发什么呆，不练我锁门了。”说完又缩去了。

屋里整理垫的罗娜听到他的叫喊，嘴角微弯。说起来，她还以为他今天不会来了，以为他受了打击就放弃了。

段宇成摇，倒在书桌上，长手长脚无力垂着，气若游丝。

他实在是发呆太久，三位室友看不对劲，胡俊肖给贾士立递了个神。

罗娜：“是不是昨天不让你用械失望了？”

“没……”

段宇成在育场门站了好一会，拨了拨睡乱的发，朝她走去。

罗娜收起资料，转打开材室的门。

段宇成说：“霍尔姆。”

不到六，太阳还未染，尚能以双直视。青的天空，罗娜穿着一条七分长的黑弹力，上是宽松的半袖衬衫。衣尾系在一起，紧实的腰。因为常年锻炼，罗娜的看着有种韵律的。她长发披着，遮住半张脸，手里拿着一本资料，一边翻一边在上面记录什么。

听到声音，罗娜转过，一张嘴便问：“今天晚了十分钟，怎么回事？”

罗娜吊着梢：“随便说说，激动什么，谁让你迟到的。”

贾士立伸圆的爪。“兄弟，有心事找我们说，跟照片对视有啥意思。话说我们都没问，那照片里是谁啊？”

他问：“你要陪我练吗？”

“意志品质还得磨炼，来吧。”

段宇成深气，双手发梢，抓住发，松开，再抓住。最后无从发似地大叫了一声。绪被人调动来调动去，简直就像孙悟空面对如来佛，汗直竖，无从还手。

贾士立：“别臭不要脸啊。”

罗娜靠在材室门。

段宇成张着嘴巴，盯着打开的门，一百句话被堵在嗓，难受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