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早就已经停了，枝还残留着少许的残雪，天气倒是晴朗，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甚至还能照到的阳光，但因为化雪还是有些冷，和宁裹紧了衣服，一边凑上来帮他挡风的几个小厮齐齐劝他：“公，您还是回去吧。”

连着叫了好几声，蒋成终于抬了，神萎靡地呆愣愣盯着他。

小厮犹豫，和宁说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他也没有任何探究林将军私事和公事的想法。

还能是哪个，小厮。

“一天都跪在这里？他吃得消？”和宁略算了算，一天十二个时辰，差不多要跪六七个时辰了。

和宁没理他，径自让小厮去叫太医，小厮磨磨蹭蹭不肯去，和宁咳了两声，沉了声音：“快去。”

和宁好长时间没床了，也不可能去，只是倚着门看了看外面。

和宁有些记不清楚日了，系统提醒他说在床上躺了差不多十天，他惊讶地问：“这人已经跪了十天了吗？”

“嗯。”小厮想了想，回答，“清晨卯时过来，晚间时离开。”将军府没刻意给他留门，他就睡在将军府后院的人房间里，林将军也没问过，这一连好几天都这样。

小厮立刻叫住和宁：“是蒋家的公蒋成。”

床，知自己弱，又披上了两件大衣，这才开了门。

林兰放心不和宁，可又不敢让其他人接和宁嘴的，只好一个劲地嘱咐他千万不能来，这才一步三回地走开了。

蒋成形单薄，面颊凹陷，上仅穿了一件单外衫，脑袋无意识地垂着，甚至都没注意到面前有人。

系统端详了半晌，得结论：“面发白，嘴唇发紫，应该是冻过了，放心，没其他的问题，倒是你，赶紧回屋去，再冷一会你的膝盖就该疼了。”这些薄弱的关节是最容易受寒的。

和宁摇，说走不动才不想去，就是嗓，想喝。

门三四个小厮全围了过来，林兰不知从哪窜过来，圈红红地问：“公，您还病着呢，不能去。”

系统：“你疯了吧，他妈差死你，你还想救他，我倒是没看来你丫还是个圣母？”

不留面的事他们蒋家既然了，就要好遭劫的准备。

和宁抿抿唇不顾小厮的反对走了过去，站在蒋成的面前。

小厮挠了挠脑袋：“那天您晕倒之后他主动来跪的，将军压没理他。”

小厮冷哼一声：“母债偿罢了。”他们蒋家的事真是太恶心了，真当林将军好欺负？

和宁眯着睛看向那个垂着脑袋，摇摇坠的人，不由得想多地问：“他跪的是我？”

今时不同往日，林将军刚刚从边关回来那阵，别说在将军府大闹，就是寻常人看一都觉得睛刺疼要。

“嗯。”和宁了，转要走，余光瞄见易席淡蓝的衣袍，眯了眯睛，又转回了，指着地上跪着的人问，“他是谁呀。”跪着的是林将军的房间还是……他？

和宁半弯着腰：“蒋公？”

和宁：“我也不想救他的，但是既然他能跪到林将军门来，就说明蒋家不是小门小，我记得和丞相、将军两人都交好，擅长和稀泥的确实有一个官员姓蒋，总不能彻底把人推到丞相阵营里去

和宁一愣：“蒋家？那个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