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芮忱如释重负，diandiantou，“那我们先去睡觉了。”说着碰了一xia齐骧的手臂，示意他跟自己走。

“诶，等等。”外公适时叫住了他们。

齐骧手没来由地收紧，努力装作平静的模样。但芮忱却自然得多，毕竟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家人，“什么？”

外公起shen离开了餐桌，往房间里走。外婆似乎也因此想起了什么，跟着走jin去。没过多久，老夫妇一前一后走chu来，手里各拿着一个红包。

“喏，新年。”外公没多说祝福的话，红包递给了齐骧。

齐骧顿时呆住，回过神来连忙摆手谢绝，“不用的，外公。这个……”他有些语无lun次，“不用不用。”

“拿着吧。”外婆说着拿过外公手里的红包，跟自己的一起saijin齐骧手里，“好好学习，今年gao考考个好大学。”

老人家手心柔ruan，像是握了一团火球一样温re。温度留在齐骧的手背上，tang得他xiong腔里似乎积蓄了什么似的，膨胀开，ding在hou咙上，让他说不chu话来。

他从小就没有爷爷nainai、外公外婆，从来不知dao原来老人家的手会这么re。他连拒绝都忘了，晃过神来看到他们已经回到了餐桌旁继续吃早饭，急忙走过去说，“外婆，这个真的不用。”他焦急地看向芮忱，想让他帮自己说两句。

这时芮忱母亲dao，“你就拿着吧，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她对他笑笑，仿佛刚才齐骧的mingan都是错觉，神qing亲切，“快去休息吧。――芮忱，带齐骧去休息。――站一晚上过来，外tou那么冷，不好好休息回tou得生病了。”

芮忱站家人那一边，说，“给你就收xia呗，没关系的。”

齐骧拿着那两只红包，光是摸着厚度也知dao里面不止是一两张钱，心tou似乎被堵住了似的。他默默低xiatou，指尖在红包上轻轻摩挲了两xia，低声说，“谢谢外公，谢谢外婆。”

“好好休息吧。”外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肃，虽也是不笑的，但却平淡得令人心安，“起床以后让芮忱带你去附近吃dian东西。”

他diantou，又说了一次谢谢。

这里tou究竟有多少钱？齐骧跟着芮忱回到房间，想要打开来看，又觉得不合时宜。他tian了tian发gan1的嘴唇，悄声对正在整理床铺的芮忱说，“这钱我真不能要。”

“这不是钱，是心意啦。”芮忱跪在床上捣腾，上tou不是书就是衣服，还有很多mao绒玩ju，没有一chu1是空的。

齐骧无奈，“这心意太重了。”

芮忱把书都堆在桌上，想了想，又拿了两本丢回床上，衣服叠也不叠，打开衣柜抱成团往里边挤，mao绒玩ju没有办法，留了一只在床上，其他要么放在椅zi上，要么直接放在桌上那堆书上面。

他忙上忙xia，听到齐骧这么说，回tou看他。半晌，他吁了kou气，问，“心意重，就不收了吗？”

齐骧微微错愕，知dao芮忱所说的不是钱，顿时更是无言以对。

芮忱用力搓了搓脸，好像能够搓掉脸上的疲惫。他张了张嘴巴，还是没真正要说的话，只dao，“睡吧。”

齐骧对家人一直没有过深的概念。他的爸爸妈妈都是农民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jin城打工赚钱，留他和哥哥两个人在家。

对于留守儿童来说，父母的概念是无比清晰却也无比模糊的，他跟哥哥相依为命，仿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