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灵力都耗空了，风衷拄着龙桑杖半跪在地上息，看到郁途正朝她走来，中又浮了幽幽的鬼火。

他将风衷打横抱起，看了一悬镜：“这真是期盼已久的一幕。”

风衷依然紧盯着那面悬镜，隔着纱帐看镜中景象暧昧旖旎，她却看了混乱。

风衷被放了来，变成了柔的床榻，轻纱垂幔，唯有那面悬镜还悬在，薄凉的照着她无力横陈的躯。

一旦开了，以后会越来越混乱，最终整个三界都失去秩序，如同那面屏风上刻画的一样。

风衷迅速了床榻，伸手去，角落里的蓝玉瓶和龙桑杖飞回到了她的掌中。

“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会记得有过一个相助过他们的神女，曾经你为他们所的一切都已被遗忘了。”

郁途此时对她的轻视是最好的机会，一旦他卸防备，她便会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反击。

郁途抬手，掌心多了一只玉盏，里面盛着幽蓝的忘川河，他贴至风衷后，扣她在怀里，端着玉盏送去她唇边：“你也该将人间的事忘了，将你为种神的责任也忘了。”

生与死如同白天与黑夜，交替轮序，各行其，不可接。凡人畏惧死而向往生，如同不喜黑暗向往光明，所以郁途接她便会不适，但他偏要打乱这秩序。

风衷用力拂开他搂着自己的手，拄着龙桑杖支撑住躯不倒：“那又如何，忘了就忘了，我并不需要他们谨记。”

悬镜中的景象隐去，恢复了晕黄，照风衷冷冷的双，郁途的手就紧紧扣在她腰间。

“都到这时候了，你又何苦持？”这灵力对郁途而言本如同蚍蜉撼树，他走过来，抬了抬手，风衷手里的蓝玉瓶和龙桑杖便从她手中震开去了角落里，像是最普通的两样事，已经丝毫没有威胁。

风衷朝悬镜瞥了一，里面映了她的容貌，竟然是成年之态。

风衷不答，他的手指伸她的衣襟，刚刚要碰到她的肌肤，风衷的怀间陡然窜一灵力，毫无防备之震开他摔落在地。

“你不反抗了？”郁途的唇贴在她颈边，中不见了幽蓝的鬼火，此时如同一个普通的男人，望便是掌控力的源。

凝聚到此时才终于又集聚起一灵力来，龙桑杖竖在前，藤蔓蔓延去，重重钻悬镜。

“悬镜没有了，我只能重再来了，不过能完全得到你，倒也值得。”

郁途除去了白袍，影隔着纱帐如同雪压的一枝瘦竹，拖着雪白的长发拂帐而，覆在了她上，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

“终于让我等到这一日。”

郁途贴着她的侧脸，成年模样的风衷螓首蛾眉，发丝如云，态婀娜，不笑不言却风万种，在镜中看来正躺在他的怀中。他闭着低，贴在她颈边，呼冰凉，渐渐混合了。的气息。

“那可未必。”风衷忽然冲他笑了起来，盘坐，左手托着蓝玉瓶，

“咔咔咔”几声碎裂响声，悬镜裂开，倏然间山腹中昏暗来。

风衷紧紧抿着唇，提起灵力推开了他的手，玉盏摔落碎了一地，她自己也跌坐在地。

抓了抓脖，转跟去了她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