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了去，见谢陵的眉拧紧了去，他不自觉地抬手，像幼时一般想替他的父亲展眉，只手方及他眉端，那人便醒了过来。陆岐一惊，迅速将手收了回来，将那一盏不知多久的冷茶递上，佯装无事发生般：“山人，醒了？喝茶？”

“本是家父离世前留给我的，今时竟掉了，可能是命数吧。”陆歧有些疚地一声叹，他不知如何和前的人解释他心里的疚，他低着就像个犯了错来领罚的孩。

他将那人上打量，却是那般熟悉，玄衣玉冠，凤首龙姿。只这梦境里那人的面孔却是模糊的，他睁了眸拼命瞧着，意识地唤了声：“赵祚。”

谢陵闻声，蹙了眉，眸光也暗了几分，良久才：“可有什么特征？”

那人却在他声相唤后，转离去，他起了想去挽留，却迈不开步，他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地唤着那离人，而得到的却只有渐行渐远的背景，和那日在清虚玄观的直桥上，回首看到的背影，如一辙，而那时心的酸涩也同这梦境一般。

陵想放光，和他同老。

“你醒了？”谢陵接过他递来的茶盏，置于手边。

“玉佩？”

谢陵一边问着，一边意识地攒住了衣袖，和衣袖里掩着的那枚环佩。

清风才起，来撩了发，也撩了门外人的衣袍，谢陵循着来花间蝶的翩跹轨迹，瞥见了那一隅被清风撩起的衣袍。

他将环佩握在手里，看着有些显旧的绦苏，心里起了异样，像久无波澜的湖面迎来了一阵清风，起了涟漪。

他的指腹摩挲过环佩的细纹，心那泓就像被那玉砸中了湖面一般，起了花，生了波澜。那上刻了一字“岐”，整块玉瞧着又是极温的，若非和前人是一个字，只怕旁人看了还当以为是上一辈的旧，传来的。

他平掌静了弦，琴音方终，余韵绕梁未绝，缓声想笑问一句“是何人”，却还未，就见那人推门，迈步。

“刻了陆歧之名。”

陆岐在院中走了几圈也不曾找到那枚环佩，刚准备抬手唤暗卫来帮忙寻找，便听着竹屋里传来了声响，他三步并两步归了竹屋堂，听那伏案的人喃语不断，念着的都是陛的名讳。不待须臾，他便合了门，怕这声传去，惹了灾祸。

毕竟人言可畏，他至今都记得众人都说他父亲是佞，他们都写了折让陛罢相，最后他们得他的父亲卒于谢府。

昨夜谢陵从混沌的记忆里回过神来，刚起了，迈着有些使不上力的脚，颇为费力地往竹屋走。

“是的，说来…山人可见着了我那块玉佩？”

待他推开院门，便见这人已趴在院里的案几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了。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谢陵一个人站在院里，想拖这少年屋，又不扰着陆歧，怕是不到的。他在院里刚想学着陆歧唤暗卫那般，便想去取他那环佩，却在桌脚见了那环佩，他有些费力地躬去拾。

谢陵不知为何，便就想将它留在边，他心里觉得它仿佛就该留在他的袖随，像是某个人和他的约定一般。

“是很重要的件？”谢陵看着陆歧郁郁的模样，声问。

谢陵将袖的那枚玉佩取地给了陆

“是陆歧腰间之，于陆歧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