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五，岐国公主禁足日满，请帝未允。复召大将军陆慎成殿，屏退左右，至夜，岐国公主寻来求，方遣大将军归。

梁后却未在给他思考这是给谁备的木牌的机会，直掀了去堂的帘，将陆岐往里引了去。

陆岐看见梁后翻开了书页，忍不住翻了个白。但梁后并未生气，毕竟这几年她早习惯了陆岐这副模样，遂又激：“是不想，还是不敢？”

历来天的起居注都是由起居郎每日撰写，最后又尽数封存在藏经阁，交由专人掌。

梁后听外堂的门合上了，这才领着陆岐直往那一方架上去。

听得是一女声，他偷偷抬了投，发现是梁后，便蹙了蹙眉，遵了梁后的吩咐去，又悄悄地往外走去。

他意识摸向了羡之送他的那枚环珮，又将那枚环佩紧紧攒住，仿佛这样羡之就能受到他的紧张一般。

陆岐看到梁后向他招了招手，余光却正瞥向那一柄剑，脚步蓦地顿了顿，那柄剑尖还染了血迹，本当是不起的，但那血迹偏偏了陆岐的里，让他心一惊。

既是有专人掌的东西，又怎么可能藏于别。无论如何，陆岐都以为是这梁后在诓他。

“我有什么不敢，我爹还能真有什么见不得天的东西。你早和他们一般，早认定我爹是坏人，是佞臣。”

“可不是嘛，所以本才带小侯爷来这地方。”她将手中翻到的那页递到了陆岐面前，“这白纸黑字的总是骗不了人的。”

“因为里面有见不得天的东西。关于你养父的。”梁后靠近了书架，随手从架上翻了一本，复问，“不想翻翻看吗？”

木牌，也不知是给谁先备的。

“小侯爷，大可以看完了之后，再说本胡言，不过本想，到那时你必说不这话来。”梁后看陆岐继续向翻着页，了一句后，便将他留在了此。

陆岐恨了她一，才勉为其难地瞥了那书页一，书页上如是写着：

“他们？不只是他们，是整个扶风都这么认为，”梁后又故意调，“连羡之也是。”

她抬手指了架上的一排书册，低声：“这架上是惠帝二十七年往后的起居注。”

陆岐的心突然在腔里个不停，他突然打了个寒噤，不知是这剑慑着他了，还是这堂有什么，总让他生一不好的预，得他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而那原本给祠堂里奉灯的小僮却在室偷懒。他万想不到会有人在这时候来，立醒了盹，到人前跪。

谢陵的药效是在夜里过去的，他从后厢醒来时，周遭也没什么人，只那一抹月光打在了竹帘上。

梁后不知小童退后还去了外别，倘她知，大概不会放这小童走了。不过这都是后话。

廿四，帝召谢无陵，谈岐国公主婚事。后帝怒，翻盏。

室不似堂里那般，没有那么多的长明灯在周遭，只有一盏烛台，烛台后是一个佛龛。佛龛后挂了一幅画，是陆岐在昭行竹林里的那件密室见过的。

谢陵起了，往外去，正瞧得一妇人正穿廊，从大门离开，还立于门前看了周遭

“你胡说！”陆岐有些气急，“我不听！羡之说过这重阙里的人的话，都不能听。”

“起居注？怎会放在这？”